“这些事情,”恭王持续说道,“只要逸轩做得来——既如此,别的的一些事情,就不能不照着他的意义去做了。”
“博川,我晓得你要说甚么!——你能够跟我说这个话,足见……我们俩,订交多年,是真正的知心换命的朋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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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”恭王缓缓说道,“我觉得,数十年后,并不会有人颠覆当年之成议,食言而肥,改宗他姓。”
恭王眼中光芒一闪,随即隐去,用安静而诚心的语气说道:“博川,实话实说,你在这个点儿,登我的门,我很欢畅——足见我们是真正的朋友,不避嫌,不见外!”
文祥镇静起来,不自禁的双手交握,搓了一搓。
若和恭王都说不了,还能和谁说?
这几句话,仿佛有些语无伦次,恭王的苦闷、彷徨,在此中模糊闪动,难以粉饰。
恭王点了点头,“我明白你的意义——‘上头’若改宗父姓,有人——姓关的人,可就是——”
文祥微微一震。
说到这儿,上面没法说话,打住了。
文祥心中,气血翻涌。
恭王微微一笑,“不错!——你再想一想,荣安的大位,又是如何来的?”
恭王眉头微微一挑,眼中已是放出光来。
“是啊!”文祥皱起了眉头,“‘上头’宗母姓,姓关的就不是宗室;‘上头’宗父姓,姓关的就是宗室!这二者的辨别,但是……大了去了。”
“不错——荣安是‘有人’之生母,不是生父。”
啊?
文祥咬了咬牙,说道:“六爷,有一句话,我不晓得……该不该说?”
恭王说道:“你、我之间,有甚么话不该说?此时、此地,有甚么话不能说?”
“另有,”恭王看了文祥一眼,安静的说道,“‘八旗鼎新’这个话头,并没有扯远,实在是题中应有之义,有些事情,是必然要做的,不做,国度总有被压垮的一天——不做,这一天,等不了太久的!”
不过,既然是来“负荆请罪”的,即使仆人已经表示并无问罪之意,本身也不能顺水推舟,悄悄滑过。
顿了一顿,“也足见……你是真正为爱新觉罗筹算!”
不过,那一次觐见,东暖阁内,虽无第三人在场,但养心殿的全部前殿,并未清场,和东暖阁一帘之隔的明殿,就有值日的寺人。
“博川,”恭王说道,“你想一想,‘有人’的大位,自何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