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，打住了，微微摇了点头。
关卓凡只好把本身的话咽了归去。
正要说话，郭嵩焘已一拍大腿，说道：“博川之语，可谓中的！”
兜了一圈儿，还是回到了原点：如何才气够从本地找到充足多的“得力”职员，以充新疆建省之需？
以是，新疆的道、厅、州、县，必须用本地人，且必须“心甘甘心”――不然，来了就想走，如何能够办得好差使？
关卓凡的手指，虚虚的点在陕西的西安府，然后左移，斜斜的划了上去，一向到乌鲁木齐的迪化，停了下来。
“既如此，”郭嵩焘说道，“新疆的主官，巡抚、藩司两位，必须特别得力。”
新疆“特别学不了”的启事，前边儿已经提过了――“代理庆阳府州县各篆”的，固然是甘肃本地人，但是，到底都是汉人；新疆本地，可没有多少汉人，如果“本地人做本地官”，先不说朝廷的端方神马的，一班维人，署道、厅、府、县，难道又回到了“伯禁止”的老路上去了？
顿了顿，“本来，本地人不做本地官，这是朝廷的端方，但是，季高觉得，西北瘠薄，若从本地选人、调人，很多人一定肯过来，肯过来的，大多是恶棍无行之人――这类人，肯冒险，能刻苦，但仕进的独一目标，就是刮地盘，把他们放到大乱刚过的甘肃，过未几久，约莫就要重新激起民变了！”
曹、许、郭沉吟不语，都有毒手之感。
“‘西北总督’，好！”曹毓瑛含笑说道，“合陕、甘、新三省于麾下，比肩直隶、两江，左季高能够意气风发了！”
“有一种人，”郭嵩焘说道，“朝廷凡有新政，必借机肇事，变更花腔，巧取毫夺，朝廷一番情意，一经他们的手，脸孔全非，有的就成了不折不扣的‘暴政’！博川‘混蛋’之谓，说的就是这类人了！”
哎呀，关卓凡心想，文博川，我们是豪杰所见略同啊！
顿了顿，“西北大乱以后，疗摄生息、规复活产为第一要务，断不能叫这类人钻了出来，替处所雪上加霜！――是以，左季高的要求，朝廷照准了。”
但是，新疆建省之初，除了极个别的景象，首要的位子，必然不能用本地人，不然，难道又整出一堆“伯克”来了？
关卓凡沉吟了一下，说道：“照我本来的设法，行政区划上头，新疆并不必然归陕甘总督办理的――最好能够自主，新疆自设一个总督，也不是不成以的。”
西北总督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