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中人’见大人，”筱紫云持续说道，“必然是要摒人密谈的，如此密谈，一回、两回，也罢了，次数一多，必然会惹人思疑！”
“另有更加透辟的——”筱紫云说道，“艾翁说，‘国丧’期间‘叫便条’，说出去虽不好听，却正可示人以无弘愿，‘隐士’晓得了，说不定，对宝大人还更加放心些呢！”
“艾翁慧眼识珠，”宝鋆缓缓说道，“你的忠心耿耿，是不必说的了——你的梨园行的身份，做这个‘中人’，也非常的合适。 ”
“艾翁说的不错，”宝鋆说道，“‘拨乱归正，重整乾坤’，亦吾之愿也！承蒙艾翁看得起，宝某情愿跟随骥尾！”
“艾翁说，就是接下来对法的战事！”
宝鋆目光一跳。
“艾翁确切有一个设法，”筱紫云说道，“他说，这个机遇，非常可贵！抓住了，可望将‘隐士’一举赶下台去，‘拨乱归正，重整乾坤’！抓不住的话，今后的事情，就愈来愈难办了！”
筱紫云微微俯，“大人这么嘉奖我，我的脸，又要红了。”
宝鋆眉头微皱——甚么意义？
宝鋆轻叹一声，“艾翁心细如，公然殷勤啊！”
顿了顿，“不过，我猜，艾翁那边，应当已经有所运营了吧？”
宝鋆心想，“出以切口”，不见得就“可保万全”，不过，谨慎没过逾的，艾翁能这么想，足见心机精密，堪共大事。
宝鋆摇了点头，“对艾翁，我哪敢说甚么‘指导’？再者说了，不敢一时半会儿的，我还真没有甚么能够拿出来‘指导’的——”
微微一顿，“艾翁说，‘那小我’的名字，即便阁房私语，也不宜宣之于口，请大人替‘那小我’拟一个切口，语及之时，出以切口，可保万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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筱紫云一笑，“大人别曲解——艾翁的意义是，因为宝大人和‘隐士’是有过过节的，大人的府里，说不定，会有朝阳门内大街安插的眼线——”
“艾翁说，”筱紫云持续说道，“他的身份特别，想和宝大人伶仃会晤，非常困难，是以，必得有一个信得过的‘中人’，在他和宝大人之间，通报动静——”
说到这儿，皮笑肉不笑的，“我是说，艾翁如何会看上我了呢？就不怕我一转头，到‘隐士’那边‘出’，将他给卖了？”
“艾翁说，”筱紫云说道，“这场仗，如果打赢了，‘隐士’的位置，便稳如盘石了，再想动他，难过登天！”
筱紫云笑逐颜开，“宝大人这么说，艾翁但是当不起呢！他说了，谋干大事，统统都要听宝大人的指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