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卓凡这才看清，旺察氏、征善、承善娘儿仨，穿的都是棉布的衣裳，固然除了膝盖，别的部位都干清干净的，却早已浆洗的发白了，承善的袍摆，还打了一个小小的补丁。
“好了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起来吧，不要再施礼了――”
不过，脊背没有靠在椅背上，斜签着身子，双手拢膝，微微的垂着头，规端方矩的，较之方才那副“豁了出去”的凶暴模样，判若两人。
轩亲王的口气非常暖和，面上还带着浅笑。
“你方才说，”关卓凡开口了，“家里目下已经快揭不开锅了――”
旺察氏这才肯定，轩亲王并不是假客气，心头跳了一跳，又福了一福，低声告了个罪，才在右首边最后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说到这儿，指了指征善、承善，“‘他们小哥儿俩的东西，能够尽量带走’――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