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对！”慈安连连点头。
慈安、慈禧、天子，以及李莲英、玉儿等寺人、宫女的脑筋，心中都不由暗自嘀咕：这不成“罪己诏”了么？
抄手游廊宛转连缀，掩映于凤尾森森当中。
所谓“天子监狱”是也。
说罢，抿嘴儿一笑。
除此以外，天井的四角，皆植大片修竹。
“咦，”慈安有些胡涂了，“‘狮子林’这里，西边儿不是有一座‘夕佳楼’么？如何见不着？呃……是我记错了吗？”
乾隆九年……乾隆十五年，这特么就难堪了。
再顿一顿，“如果站在西侧，凭栏远眺，就更不必说了！往左看——即往南看，由近而远，知春亭、廓如亭、十七孔桥、蓬莱岛，皆清楚历历——全部昆明湖，尽收眼底！往右看——即往北看，万寿山满目苍翠，佛香阁、聪明海，巍然矗立！往前看——即往西看，西山如黛，西堤如带——”
“登上夕佳楼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傍晚抚玩落日，当然‘夕佳’；别的时候，拿来看风景，也是极好的——”
“中庭”的假山，分为东、西两大片，东高西矮，两山夹池，池上架桥，通向第三进宜芸馆的正门。
这个来由，但是有点儿勉强啊。
姐姐，就晓得您会喜好这两句，关卓凡微微一笑：“是。”
“这座‘夕佳楼’，”慈禧说道，“清漪园的时候，就有了吧？——也是差未几的二层小楼吧？”
转向关卓凡，“你晓得甚么原因吗？”
“甚么原因，我倒不晓得，”慈禧说道，“不过，高宗天子既然一过中午就回宫，那么，天然是向来没有在这儿看过落日的，说不定，高宗天子感觉，‘朝佳’、‘午佳’也很好，就不‘夕佳’，也无妨的——这不是和他说的，差不了多少么？”
“母后皇太跋文心极好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实在是西边儿的假山太高了，遮住了夕佳楼——臣带路，两位皇太后这边儿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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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庑是面阔三间的“静憩轩”，西边儿——
德宗是一个被严加把守的犯人，玉澜堂是一个四通八达的“穿堂殿”，为防德宗“胡乱走动”，或里外相同动静，慈禧命令：封门。
何故如此？
“文中，”关卓凡持续说道，“高宗纯天子还提到了‘圆明园跋文有云，不肯舍此重费民力建园囿’，自嘲‘今之清漪园非重修乎？非食言乎？以临湖而易山名，以近山而创园囿，虽云治水谁其信之？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