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是了!”梁小山咬着牙,“没拿到煤,他‘行动不便’,跟我们硬气不起来;拿到了煤,腰子硬了,脸子便能够翻过来了!”
顿了顿,王师爷持续说道,“另有,以门生之见,也不必今儿个就急着将回函送畴昔――那样就显得我们太将对方当回事儿了。”
“如此相抗,定必两国失和,实无益而有损也。然本管驾性本谦恭,恐商和好,哑忍未发,故再尽此一函,敬请诸长官钧鉴酌夺。当思以庇护百姓、城池为重,咸存两国式好无尤之意,是所切望。”
“再启者,敝船队拟于礼拜三中午开驶,望将所请速复为妙,又及。”
“当此景象,敝船队不得已,要将头桅设立红旗,当即开炮,且将开放阖船洋枪,则住民商贾何故遽避?”
顿了顿,“我感受,目下,‘上头’――我是说朝廷――对法国人,每走一步,都力求稳妥,宁肯后发制人,也要先占住事理,不然,法国人的‘最后通牒’都扔过来了,‘上头’如何不‘原折掷还’呢?”
曹志新看向王师爷。
曹志新迟疑,“这……”
梁小山微舒一口气,顿了顿,“‘以戏狗为题’――又是如何回事儿?”
“如何答复?”梁小山一声嘲笑,“跟他们说,炮台是‘军事禁地’!腆着脸往炮台上凑,想干甚么?――没说的,他那两个‘随员’,底子就是两个探子!本守备广大为怀,恩特别外,这一回,且放过他们两个,不做计算,下次再犯,军法处置,毫不宽贷!”
梁小山嘲笑,“他阿谁舰长叫甚么‘汪达尔’――可不就是一条狗子吗?”
微微一顿,“他娘的!老子还是太善心了!还是老夫子说的对――法国人这个节骨眼儿跑过来,能安着甚么美意?”
“那倒没有――”曹志新说道,“狗子往上扑,弟兄们及时拉住了。”
“是!”
“此乃门生分内之事!”
“一,将炮台管带官带同哨长并惹事之各兵,到敝船边认错。”
微微一顿,“他娘的还想倒置吵嘴,叫老子认错?――做你们的清秋大梦!”
微微一顿,“不过,记着了――回函必然要写中国字!叫法国佬自个儿去找翻译!”
王师爷和曹志新都松了口气。
“砰”的一声大响,梁小山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放他娘的臭狗屁!――如何回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