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二章 惊世一祭[第3页/共4页]

“既非论周、殷,又何分旗、汉?今时本日,其惟知中原矣!”

某种意义上,朝廷的这个“准建”,是被迫的,究其竟,只是给对峙两边搭了一个台阶――好了,各退一步,别再犟下去了!

“发义士之孤忠,彰圣朝之大德,周顽、殷义,一视同仁,此当时矣!”

“卓凡鄙人,领衔军机,辅政王事,深知铁石虽坚,非淬火不能成钢,中国非有此一战,不能为东方巨擘,比肩西欧诸强,耸峙天下之林,则此役为我中原淬火之役,明矣!”

“江阴,弹丸下邑;典史,微秩末吏,然忠烈神将军重新朝反动之余,为故国回天之举,奋臂于虮虱编氓当中,啸傲于江头片壤之上,独膏二十四万雄师之斧钺,建立卓然,前后凡八十一日!其惊心动魄、荡气回肠,百年以后,尤令人不能安坐――”

乙酉,即一六四五年;“胜国”,不是胜利之国,刚好相反,败亡之国才称“胜国”,也即本朝称前朝为“胜国”,隐含“为我所胜之国”之意。

“辛酉以来,筚路蓝缕,生聚经验,吐故纳新,中国脸孔焕然,忠烈神将军在天之灵,亦必欣喜!”

实在也不晓得该如何仕进方的、正式的祭奠――别的不说,单是这个祭文,就不晓得该如何写?

说的再明白些,这座小小的祠庙,对于朝廷和江阴来讲,仅仅是一个和解的由头――究竟上,即便没有这座祠庙,两边也不成能永久对峙下去,题目只在于,挑选一个甚么两边都能够接管的由头来“破局”罢了。

阎应元这座祠庙,确切是“奉旨准建”的,实际上来讲,谁都能够上祭,天然也包含我们的辅政王,但是――

第一,不能把“准建”当作“敕建”。

“题眼”出来了!

“或谓忠烈神将军愚甚,卓凡则谓忠烈神将军忠甚、烈甚!或谓忠烈神将军事不忍传,卓凡则谓岂忍不传?或谓当讳、当讳,卓凡则谓此一时、彼一时,何讳之有?且圣朝广大,国史褒忠,锡微臣以通谥,许士民以祠祭,岂曰仇之?直甚予之!”

嘿嘿。

青烟袅袅,模糊明暗。

第二,必然要体味这个“准建”的背景。

又说甚么“没有他的庇佑,轩军从长毛手中光复江阴,也一定就能收功如此之速”――辅政王一贯讲究西学,甚么时候信了这套冥冥渺渺的东西?

这……

来自官方的香火,也很薄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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