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拱辰,即陈明遇,字拱辰,“江阴三公”之一,高宗赐谥“烈愍”的。
另有,辅政王的语气,非常的古怪,他那种模糊的激愤,仿佛不止是对着史可法的无能去的啊!
刻薄的嘲笑声中,充满了毫不粉饰的调侃之意。
赵景贤听的背上模糊冒汗,想出口的话,又咽了归去。
“这个……朝中反对福藩继位的声音很大啊!”
弘光帝但是昏君啊!
啊?
“就是说,”赵景贤面色凝重,“如果史可法不存流派之见,一开端就以伦序择福藩继位,也就没有藩镇盘据这一回事儿了!”
赵景贤沉默半晌,开口说道:“南明藩镇放肆,尾大不掉,这个……骄兵悍将,也确切难制。”
我明白了!
“王爷,”赵景贤迷惑了,“我不大明白了――您甚么意义呢?”
“仿佛……也不止一天……”
赵景贤愣了好一会儿,说道:“史可法檄调各镇援兵,但是,无一至者……”
“那得看如何个‘制’法儿!”关卓凡说道,“天底下岂有真正不成‘制’的兵将?”
微微一顿,“都说南明亡于藩镇――不错,南明白实亡于藩镇!但是,这班藩镇,是如何冒出来的?弘光朝之前,除了一个左良玉放肆些以外,哪儿有甚么真敢不听朝廷调令的‘藩镇’?说到底,还不是弘光君臣――包含史可法在内――自个儿造出来的?”
弘光帝即位之前的身份,是福王。
赵景贤眉头微皱,想了想,说道:“福藩为神宗孙,桂、惠二藩为神宗子,潞藩为神宗兄弟之子,以伦序而论,天然是福、桂、惠三藩先于潞藩――”
“唉!”赵景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这……”
“好,好!”关卓凡再一笑,“我们说回南明的藩镇――”
这确切不对劲儿啊!
赵景贤不由暗自赞叹了:阎丽亨的“功课”,王爷是真正做足了!他祭奠阎祠,真不是心血来潮的事情!
“是!”这一回,赵景贤重重点头,“这个话,换一个来讲,或许不能完整令人信纳,不过,出自王爷之口,我是百分之百心悦诚服的。”
赵景贤悄悄的“啊”了一声,“当年,神宗和郑贵妃,欲立老福藩为太子――”
“啊,不,史阁部也是做了点儿事情的,他写了遗书――专门登上扬州城西门楼,摆开架式,吮毫搦管,一口气写下了四封遗书――”
赵景贤沉吟了一下,说道:“我明白王爷的意义:弘光帝赖高杰、刘良佐、黄得功、刘泽清等四镇而立,武人由此坐大,终不复可制――不过,联络四镇,拥立福藩,仿佛只是马士英和凤阳守备寺人卢九德两小我的首尾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