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赵烈文说道，“不然，辔头一松，又跳起来了！”
赵烈文微微一笑，“这道圣旨里有‘完人’二字，《钦定胜朝殉节诸臣录》里，语及史宪之等人，则有‘千古完人’四字，爵相，你看，这个照应，是不是很风趣呢？”
“嗯”曾国藩一边儿想，一边儿说，“高宗纯天子颁给国史馆、修编《明季贰臣传》的上谕里，说的很清楚：立《贰臣传》，为的是‘崇奖忠贞’、‘风励臣节’，祖复宇、洪亨九等之以是被移入《贰臣传》，是因为‘遭际时艰，不能为其主临危受命，辄复畏死幸生，忝颜降附，岂得复谓之完人？’”
“都说‘不以成败论豪杰’，”赵烈文说道，“但是，不以成败，又以甚么？以‘君子、‘小人’？那不迟早变成‘夫筹边制寇之实着，在于亲君子、远小人罢了’？”
直至一年半以后，福建局面腐败，在朝廷的一再严敕之下，曾国藩才再次出山，办理浙江军务，驰援福建。
曾国藩点了点头，“好，推许实务，力戒虚妄，此‘上意’其一也其二呢？”
夏瑗公，即夏允彝，瑗公为其号；黄梨洲，前文有过先容，就是黄宗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