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爵相,我看,一定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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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赵烈文第二次攻讦世宗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;而攻讦本朝天子“做贼心虚”、“太笨了”,也实在是――
“决计不会!”赵烈文摇了点头,“愚夫愚妇心中,关状缪高出岳武穆,不知凡几?将关壮缪请出武庙,老百姓必然就胡涂了――‘上头’这是要干甚么呢?不再讲究‘忠义’了吗?轩邸多么样人?这个节骨眼儿上,毫不会做这类无谓之事的!”
曾国藩下认识的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。
赵烈文再次大声应道,“是!”
话说到头儿了。
《连合就是力量》?模糊记得,前文也有个家伙提到过甚么《连合就是力量》,仿佛也是姓赵的……就是阿谁赵竹生?
“爵相谬赏!”
曾国藩目光微微一跳。
“恪失职守”、“为王前驱”,可不大一样啊!
“以是,我以为,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。”
“哦?”曾国藩问道,“哪两个字啊?”
“‘连合’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是!”赵烈文目光灼亮,“宣战圣旨有云,‘战端一开,地无分海南漠北,人无分老幼男女,凡我率土之滨,皆应慷慨以赴,火线火线,戮力壹心,以责备捷,以期乱世,以待大同!’”
“惠甫,”曾国藩的声音干巴巴的,“这个话头,实在我们也是谈过的,我还是那句话――这是人家的家务。”
赵烈文目光咄咄逼人,“爵相,就教――何故见得呢?”
过了半晌,“惠甫,你还真是能发前人未发之覆啊!”
赵烈文双拳悄悄一握,吐出一口气来,“这场仗如果赢的标致,那么,轩邸的声望――本朝建国以来――可就无人出其右了!”
顿了顿,赵烈文摸索着说道,“爵相,轩邸号令‘连合’,那我们――”
“爵相‘回驾’二字绝妙――这是必然的!”
微微一顿,“轩邸祭阎丽亨文云,‘战端一开,地无分海南漠北,人无分老幼男女,凡我率土之滨,皆应慷慨以赴,火线火线,戮力壹心,则全捷可期!乱世可待!’――几近一模一样!”
“不一样!”曾国藩摇了点头,慢吞吞的说道,“王莽的戏,扮的过分了!”
“话说返来,”赵烈文说道,“轩军的兵,每一个都是识字的――参军之前,多是文盲,参军以后,上头逼着识字儿,过了一年半载,就再没有不识字的了,如有,可就要军法措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