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您摇甚么头呢？
“杨侧福晋的优势，在于‘资格’――较扈侧福晋浅了一些。”
“唉！”曾国藩皱着眉，叹了口气，“还真是――费事！”
一时之间，赵烈文对曾国藩佩服的五体投地，大声说道：“是！爵相老成谋国，‘以公以平、调和鼎鼐’八字，门生觉得圭臬，凛遵不渝！”
是以，分歧于曾国藩，赵烈文对于参与上位者的“家务”，并不存在任何品德上的心机停滞。
关于辅政王的“家务”，赵烈文交来回回说了这么一大篇儿，说到底，还是为了提示曾国藩，要提早有所因应，至于左扈右杨，还是左杨右扈，那得曾国藩本身先有了一个相对明白的意向，然后，他才好进一步献议。
微微一顿，“我想，到时候，我们那两个盟友――美利坚、普鲁士，约莫都会跃跃欲试的！”
之前，赵烈文说这几句话的时候，曾国藩并没有如何在乎，现在分歧了！――细心一想，排名在前的两位汉军机的籍贯，同辅政王两位侧福晋的籍贯，竟然别离“对应”――不得不说，还真是“巧”！
“这个事理，”赵烈文慢吞吞的说道，“不但‘里头’得懂，‘外头’也得懂才行啊！”
顿了顿，“不过，惠甫，我听你的口气，如何有些……幸灾乐祸似的？”
郭筠仙的籍贯――
过了半晌，微微点头，“也是，既有过这模样的一段渊源，美国人当然乐见将来执掌大权的，是‘杨出’――”
三大汉军机当中，另有一个郭筠仙，湘籍――
顿了顿，“嗯，这么说吧――拿曹、许、郭三位雄师机来讲，万一――我是说万一――万一‘扈出’、‘杨出’有所参商，曹、许二位，囿于籍贯的难堪，身处怀疑之地，非论说甚么、如何说，仿佛都不大对，那么，彼时，第三位雄师机――郭筠仙，该做些甚么呢？”
顿了顿，“但是，普鲁士？――他们没有甚么可着力之处啊？”
曾国藩目光一跳。
打住。
“老婆以外”如此，天然是指辅政王和圣母皇太后的“绯闻”，不过，这一层，只可领悟，不成言传，就是赵、曾独对，也不能明说的。
究竟上，郭嵩焘和曾国藩，并不是一码事儿；郭嵩焘这个湖南人，目下代表的，也不是“湘系”的好处，曾国藩这番话，是拿郭嵩焘说事儿，委宛指出――
赵烈文决定再把话说的透一些。
另有这一茬儿？
顿了顿，语气更加竭诚了，“你我存亡相托，我的话，就算重一点，想来你也不会介怀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