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氏嘲笑道:“你也配?”
王之正点点头:“他配!起码非论他有没有野心,叛变没有叛变你,他从没有做过太大的孽,他没有杀过人,没有谗谄过忠良,他当然也配!”
俄然她捂着肚子伸直成一团,额头沁出斗大的汗珠……倒是一声不吭,只是大口大口喘气着。
她低着头想了好久,才摆摆手说道:“罢了,罢了,成者贵爵败者寇,自古以来不就是如许么,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,就由着你们办吧!”
王之正点点头说道:“是的,不过我向皇上讨情,你哺养熹宗有功,要求将你改成赐死。”
潘赛安哆颤抖嗦从怀里取出小药瓶,然后拿起酒壶,把红色粉末倒进酒壶,晃了晃说道:“赛安亲手送夫人上路……”
王之正点点头,从怀里取出火折子递到客氏的小手里。
毒酒很烈,客氏刚一入喉,就感觉腹中如同刀搅似的疼痛。她忍着疼痛靠着墙呼吸越来越短促。
王之正呵呵笑道:“为了让夫人不留遗憾,我让你夫君亲送你上路。”
客氏的眼神给潘赛安带来庞大压力,他有点磕磕绊绊的说道:“夫人……我,我对不住你……”
客氏伸出小手:“先帝的胎毛和指甲,是在他满月的时候,我保存下来的,我亲手剃下来,现在已经保存了二十三年,我走了,也要带走……费事太傅把火折子借我用用……”
客氏指着潘赛安怒道:“既然恨,为甚么要放过这个贱男人!是他缠着我要我帮他把把儿子扶立整天子,我是主谋?我如果是主谋我也要扶立我的孙子我也要让侯国兴把那宫妃有身!”
客氏听罢,微微嘲笑道:“是么?那民妇就要感谢王大人得垂怜。”
客氏冷冷一笑,不再说话,而是盯着潘赛安不语。
客氏接着哈哈大笑道:“好好,没有公理……”
王之正眯着眼盯着看了一会儿,回身对周成问道:“你懂星象么?”
客氏在地上伸直着,腿开端逐步蹬直,瞳孔逐步放大......
说罢,像是俄然想起来甚么,从怀里掏了掏,取出来一个明黄色小布,然后从速展开。
走到天牢门口,只瞥见星空中的西北方向,有一颗巨大的星星闪闪发光。
王之正一摆手说道:“我不想会商这个题目,也不想跟夫人分辩,你有你的设法,我有我的做派,各安其事就好。”
王之正定睛一看,竟是一把胎毛和指甲。
王之正接过话茬:“公理?你不感觉你来讲公理很好笑麽?你和魏忠贤有又甚么时候讲过公理?东林党人固然弄权争斗,可甚么时候跟你们耍过诡计狡计?你们呢?抓住一个就往死里整一个,一句话说的不好就会被托进东厂活活鞭挞致死,你不感觉公理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好笑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