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公公一怔,随即傲然答道:“咱家八岁入宫,十岁起有幸奉养皇上,到现在,已是满三十年了。”
卅年哑忍,一朝梦真。
他当即对旁人厉声喝道:“是谁将慕女人带来的,快说!”
“三十年,真是挺冗长的光阴。”周少白说道,“你跟着皇上这么久,不晓得在你心目中,皇上是如何的君王?”
廖公公面色顿时变作乌青,气得身形微微颤抖。
镇国卫,当他听到这三个字时,竟然无可按捺地微微颤抖。几十年宫中糊口让他早就学会该如何节制本身的情感,但是在听到天子诏令的那一刻,他还是冲动了。
见慕凝之无甚大碍,周少白松了一口气,这才转头对廖公公说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周少白听了,冷冷瞅了廖公公一眼,恨恨说道:“这廖公公的部下,对我朋友用了恶毒手腕,将她掳掠至此。虞翁,你如果我,会如何措置?”
“这……”虞在渊一怔,地上跪着的廖公公却冷哼一声,说道:“周公子,你护驾有功不假,但是可千万别健忘了,这面金牌,是皇上所赐。皇上既然能给你,就也能拿归去。你在这百戏园中一番大闹,真的就不怕触怒龙颜?”
“好!廖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,公然洞悉上意。皇上胸怀弘愿,身边另有廖公公你倾力帮手,实在是万民之福。”周少白语带讽刺地说道,“只是廖公公你如此忠心耿耿,却为何不在宫中为皇上排忧解难,却来这山里玩老虎呢?”
廖公公嘲笑道:“如何,周公子,咱家可没有欺瞒你吧。”
廖公公止住笑,对着中间一脸难堪的虞在渊说道:“虞大人,既然你们有旧,那还是你来奉告他,这百戏园究竟是甚么处所。”
一听得是如此熟谙的声音,周少白忙转头一望,公然是慕凝之。
那些武师面面相觑,却无人发声,周少白心想,本来这些人另有几分义气。
虞在渊一见局势更加奥妙,正想做和事佬,周少白却对廖公公说道:“廖公公,你奉养皇上多长光阴了?”
莫非这个天子,费了那么多工夫,好不轻易才得以重掌朝政,就迫不及待要开端吃苦?乾坤教可还在河西与官军杀得昏天公开呢!更不要说另有很多像狗尾巴那样流失失所的薄命人,正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