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嵇康这一次渐渐地品着,滋溜溜喝了一口,只感觉喉头到胸口一阵发烫,非常痛快,长出一口气,“如此难道又要多打些铁器了?”
阮籍斟满酒,与嵇康对酌,言道:“待胡贼除尽,此酒想必不久便可出于酒坊当中。”
实在像嵇康这等赤忱刚烈之人,听闻胡贼入侵,他的感到尤深,内心也就比别人更痛,但曹氏大权旁落,司马阴狠狡猾,如之何如?
月起东山,三人来至屋后搭建的凉亭当中,这凉亭搭在两颗树中间,离地有五尺来高,恰好临风弄月。
看到那妇人正筹办端酒菜,向秀无法笑道:“嫂夫人,临时不必端来了,他们都……醉了。”
“好!”就在此时,嵇康俄然也笑了起来,蓦地起家跑下凉亭,大声道,“吾新得一曲《广陵散》,恰好为兄壮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