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,才有了出世之心。
阮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无法之色,展颜大笑道:“好,本日与贤弟一醉方休,倒要看看你酒量究竟如何。”看着二人欢饮,向秀在一旁只无能看着感喟,此时喝茶也感觉有趣,变成二人斟酒,听他们东拉西扯,谈古论今,倒也风趣。不觉数杯酒下肚,还未等炖鸡上桌,嵇康便
阮籍一怔:“广陵散?”向秀吃了一惊:“广陵散便是《聂政刺韩傀曲》,此曲乃半年前叔夜康玩耍洛西之时在山中操琴,引出一老者,为这老者所赠,琴曲慷慨激昂,能闻戈矛杀伐之气,共有二
“好!”就在此时,嵇康俄然也笑了起来,蓦地起家跑下凉亭,大声道,“吾新得一曲《广陵散》,恰好为兄壮行!”
妇人吃了一惊:“常日喝酒,一两坛都未曾醉,本日怎得如此之快?”
嵇康咳得涕泪直流,面色通红,方才的超脱之姿尽失,恰好将他眼中的哀痛之色掩去,用衣袖擦着眼睛坐了下来。
“聂政刺韩么?”阮籍闻言嘴角出现一抹笑意,抬头看向天上明月,缓缓道,“倒要洗耳一听。”
月起东山,三人来至屋后搭建的凉亭当中,这凉亭搭在两颗树中间,离地有五尺来高,恰好临风弄月。
向秀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,这两人先来不提任何杀贼之事,宿醉以后这说话都云山雾罩的,不知在说些甚么,莫非梦里扳谈不成?
阮籍抬了抬眼皮:“子期若想尝尝,分你一杯也无妨。”
口。
舌头发硬,醉态迷离,先前还嬉笑怒骂,这时候却涕泪连连,捶胸顿足。
实在像嵇康这等赤忱刚烈之人,听闻胡贼入侵,他的感到尤深,内心也就比别人更痛,但曹氏大权旁落,司马阴狠狡猾,如之何如?
默饮半晌,阮籍俄然言道:“这壶酒,便赠与贤弟。”
嵇康仿佛没有听到阮籍的话,再次端起酒杯大声道:“如此佳酿,又遇知音,当一醉纵情!”
阮籍看了看嵇康,言道:“以叔夜之才,何至于连一坛酒都吃不起?只是朝堂败北,小人反叛,贤弟不肯与竖子为伍罢了,当今汉室复兴,百姓安乐,叔夜……”
鲜卑军搏斗兖州,所做之事令人发指,残暴之举骇人听闻,试问谁又能无动于衷?嵇康性好寻求天然,办事高蹈独立,嫌弃功名繁华,栖苦衷外是对当世权贵的不满,向秀深知嵇康对那些世家极其讨厌,不肯与之同流合污,对那些教条礼法更是深恶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