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庆虎道:“还能如何办,我把部下的几个小兄弟都撒出去,从速找到他们的窑呗(窝点、老窝的意义)。”
四毛不由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从柜上拿的银子呢?”
“你是说三癞子用银子贿赂了公门里的人?”
四毛点点头:“三癞子那一次骗来的银子大部分都填了衙门里的黑洞穴,本身也被打回本相,只得持续以骗为生,那些个官差只求本身兜里和缓,哪管你苦主喊冤。”
老张嘿嘿的腆着脸:“江湖济急,你老子我有点急用,周转几天,当我先欠着你的。”
“那他老婆和阿谁朋友现在在哪?”
“拿来吧。”四毛手一伸。
“该,他娘的,没想到三癞子真他娘的比豺狼还要暴虐,老子今后见天找他的岔,见一次打一次。”
看到四毛是动了真火,老张的气势不由弱了几分,嗫嚅着说道:“架不住几个朋友劝,我要不上场,牌局都凑不齐,在外边跑跑的,总有个脸面啊,就小赌了几把牌九罢了。”
“你们明天玩的牌九是不是竹牌?”四毛俄然没头没脑的问道。
“三癞子真是当着你的面写的这封借券?内容确切和你所说的无误?”
老张的眼神有些闪动,还是有点心虚理亏:“几个好朋友一起聚了聚,喝了点酒,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第二,你输了多少?”四毛步步紧逼。
“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,你的部下人多,街面善,人头熟,不但让你的兄弟们去找,还要让他们放出风去,半个时候内不管是谁,能找到我爹的赏一两银子,说到做到,决不食言。”
“你觉得没人告密?”四毛轻视的一笑:“奉告我这件案子的人悄悄往衙门口的门缝里塞过几次诉状,三癞子也曾经被抓紧过衙门几天,可过后还是被放出来了,苦主家破人亡,连被告都找不到,这桩案子时过境迁,十几年前便被官府作为无头案,黄州府找了个死囚栽了他的赃,画押结案了,以是到明天冯家还冤沉大海。沔口的衙门也不肯意再无事生非,只不过便宜了那帮官差。”
“也就十几两银子罢了。”
“今借到三癞子纹银十二两,三日内偿还,本息三分,立据为凭,告贷人张若玉。”老张略一思忖,回想得清清楚楚。
四毛阴测测的看了马庆虎一眼:“我刚说三癞子是个敢卖老婆的家伙,不是谎话,三癞子是整件事的主谋,敢犯这么阴损的案子,他能不起独吞的心机?同时还能不烧毁证据?他们一行人走水路离了黄州府,将冯家三口卖给了事前联络好的人牙子,又出了湖广,直奔宁国府地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