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良不再谦让,把将印谨慎翼翼地揣进衣甲以内,然后整了整身上的甲胄,撩起战袍,再次向我单膝跪地,一字一顿地正色说道:“末将赵良,愿为大统领执鞭坠镫,效犬马之劳!”

我兵不血刃光复赵良一系,此中大半的功绩都要归于毛珲。

我一笑,说道:“在疆场上,你我各为其主时是仇敌,而现在,赵良大人来投,你我便是同袍兄弟。兄弟之间,天然不必多礼。”

赵良打量我的时候,我也在打量他。本来在我想来,赵良如此长于用兵,定是个老奸大奸的老将,哪知赵良仅仅三十多岁罢了,固然称不上边幅漂亮,但也粗暴豪宕,让人感遭到一股激烈的阳刚之气。

我这番话令赵良非常打动,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大统领的胸怀令鄙人敬佩。鄙人只是个降将,也是罪将,实在受不起大统领的礼遇!并且……”

如果说刚才他对我连续串出人料想的行动仅仅是惊奇,那么现在,他对我则是心悦诚服。

“大……大统领是在谈笑吧?!”就算对方再有胸怀,也不成能做到这类程度,赵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猜疑地问道。

即便这些布衣、仆从们构成的是群乌合之众,但六万多人也不成小觑,这么多人都把握在赵良一人的手里,我哪能放心得下。现在我倒是悔怨了,悔怨当初不该装漂亮,早收了赵良的兵权便没有如许的顾虑了。

想罢,我将赵良手中的将印向其怀中一推,说道:“这颗将印,赵良大人还是收归去吧!”

还未有投奔大统领的筹算。只是赵良的后半句没说,又被我打断,我收敛笑容,幽幽说道:“现在恰是族之危难,不知有多少布衣蒙受烽火的连累,死于非命。赵良大人莫非对我白苗布衣的死活就真的那么莫不体贴吗?莫非赵良大人在部族存亡存亡的关头就真的想袖手旁观吗?”

只是天下上没有悔怨药,我现在忏悔也来不及了。不过我立即想出个挽救办法,以赵良麾下没有虎将为由,将深受本身信赖又非常勇猛善战的韩奋调派到赵良的麾下,令他担负赵良的帮手,帮手赵良统军。

听着我的夸奖,赵良忍不住面红耳赤,显得有些不知所措,并且我把他的投降硬说成是投奔,一字之差,差之千里,这也令他有哭笑不得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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