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良打量我的时候,我也在打量他。本来在我想来,赵良如此长于用兵,定是个老奸大奸的老将,哪知赵良仅仅三十多岁罢了,固然称不上边幅漂亮,但也粗暴豪宕,让人感遭到一股激烈的阳刚之气。
听着我的夸奖,赵良忍不住面红耳赤,显得有些不知所措,并且我把他的投降硬说成是投奔,一字之差,差之千里,这也令他有哭笑不得之感。
我笑呵呵地看着他,目光垂垂下落,看向赵良手里的将印。将印就是兵符,有将印在,赵良便是全军的统帅,如果把将印交出去,也就即是交出全军的批示权。这时,我在考虑本身该不该领受下这个将印。
赵良麾下的这些人战役力极差,乃至连弓箭都不会利用,领受这些人,对己方雄师绝对是个拖累,但如果不接管,将其全数斥逐走,又显得本身太不近情面。
中军帐内的酒菜上,我表示出非常欢畅的模样,不时与麾下的将领和智囊们举杯喝酒。世人吃喝的都很纵情,只要赵良闷闷不乐,沉默寡言,单独喝着闷酒。别人天然都有欢畅的来由,而他欢畅不起来。
他部下的那些部众以及士卒们也都纷繁跪倒在地,异口同声地喊道:“我等愿为大统领效犬马之劳!”
我这番话令赵良非常打动,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大统领的胸怀令鄙人敬佩。鄙人只是个降将,也是罪将,实在受不起大统领的礼遇!并且……”
“大……大统领是在谈笑吧?!”就算对方再有胸怀,也不成能做到这类程度,赵良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猜疑地问道。
还未有投奔大统领的筹算。只是赵良的后半句没说,又被我打断,我收敛笑容,幽幽说道:“现在恰是族之危难,不知有多少布衣蒙受烽火的连累,死于非命。赵良大人莫非对我白苗布衣的死活就真的那么莫不体贴吗?莫非赵良大人在部族存亡存亡的关头就真的想袖手旁观吗?”
这两句问话把赵良问的哑口无言。我把将印又一次推还给赵良,说道:“我信赖赵良大人毫不会是如许的人,以是,将印你要收归去,与我并肩作战,为我白苗,为我白苗的布衣们出一份力,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