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康国师抬手,制止他说下去,低声道:“不宜两败俱伤。老如来前来和事,这是一件功德。”
山上诸僧心中凛然。
延康国师面无神采道:“我将擒下你,将你押赴都城,进京面圣。”
须弥山上老如来道:“如果和他们骂下去,只怕能骂半年。以往也打了几百年了,骂了几百年了,不必急于一时。先去制止这场争斗再说。”
延康国师寂然道:“当年我年纪尚小,游学四方,到了大雷音寺,如来无有门派之见,指导我修行,我算是大雷音寺的半个弟子,该当还给这个善缘。不过,我安知是否是纵虎归山?这几人乃是天下匪首,岂肯就此罢休?将来他们再反,又将是生灵涂炭。如来以慈悲为怀,当知我的忧愁。”
延康国师浅笑道:“老如来讲了,他们皈依佛门后,便不再过问世俗之事,我信老如来。”
右护法使薛碧娥抱怨道:“现在透露了实在身份,被那老贼秃看在眼里,必肇事端!”
老如来向他看来,笑道:“国师是善男人,曾经到我大雷音寺,我与国师说过佛法,讲过大乘,结下了善缘。不知国师可否将这善缘还给老衲?”
延康国师不置可否。
山头上诸多堂主、护法心中凛然,剑堂堂主向秦牧悄悄点头,秦牧摆了摆手,顿首道:“师兄。”
“国师,灵家的江山,迟早会废弛在你的手中……”
穷夫子淡淡道:“老道兄,不要再卖关子了,有话直说。”
延康国师剑气散去,避开穷夫子和青铜面具男人的追击,浅笑道:“如来请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