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嬷嬷看不下去了,道:“少夫人,张嬷嬷赵嬷嬷她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,这番刑杖下去,只怕……”
宜儿道:“嬷嬷是感觉上了年纪,在府里有点面子的人,犯了错就不需求遭到惩罚了么?”
胡嬷嬷还要再说,宜儿已板了脸下来,从椅子上起了身,来回踱了两步,目光在廊亭外一干管事的身上扫过,道:“昨儿我便说了,晨起的点卯是母亲因循了多年的常例,我这初理府中中溃的,自不敢随便窜改,便是真有急事,身子当真不当的,要乞假甚么的,等闲我也不会许的。呵呵,看来我到底是人微言轻了点,昨儿只要唐嬷嬷一人告病,明天竟有五人没来点卯。我此人吧,相处久了你们便晓得,等闲我是不寻人不是的,不过既是有言在先,我也不会废了端方,溅泪?”
胡嬷嬷神采有些丢脸的打了个哈哈,道:“少夫人说得极是。”
公然,刘福林率先认了罚,三嬷嬷一时语塞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履行嬷嬷带了棍棒长凳上来,将四人一一的按上了长凳,抡起刑杖,便要开端执刑了。
三人对望了一眼,深思着这顿板子不挨都已经挨了,只得吞下内心的不安,回道:“老奴们皮糙肉厚的,不碍事。”
青漓福身道:“奴婢是没有管过公中的库房,但蜜斯的箱笼私库由来便是奴婢在打理,奴婢心想,这些个事,万变不离此中,蜜斯既将差事给了奴婢,奴婢定不负蜜斯信赖的。”
宜儿挥了挥手,道:“这事已经定了,就不必再议了。唐嬷嬷那边,还要烦请嬷嬷畴昔看望的时候,给她说一声,让她好好养病,待身子病愈了,再返来当差就是,到时候若小库房那边没了缺,我自也会为她谋一个其他的差事的。都是我国公府的白叟了,我自也不会亏了她就是。”
这事再较着不过,明眼人谁不晓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?那甚么得病,甚么急事,都不过是幌子罢了,这些人只是昨日见宜儿在胡嬷嬷那边吃了瘪,只道她性子荏弱,浑没将她放在眼里,以是对这晨起的点卯也没当一回事,胡乱找了一个借口便来旷点,内心想的以宜儿的性子,只怕最后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,不了了之的,以是在溅泪进了屋,强即将人悉数带来了回事院的时候,这几人才吓出了一身盗汗,美满是懵了。
青漓笑道:“这个蜜斯大可放心,奴婢就是胆儿再大,也不敢在内心腹诽蜜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