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白说,这两位天王对玉帝的肝火更大些。
见杨戬过来,这两位天王神采不豫,但是还是忍下了气,没有上前拦他。
是自家主子返来了!哮天犬立即感觉胆气大壮,噌地就把半个脑袋伸出了院墙。
当然,这话他只敢在肚子里说。
来的公然是杨戬,他行动如常,面上看不出喜怒,眼中也看不到甚么天兵天将。快到府邸门口时,广目天王俄然伸手拦住他:“真君留步。”
“甚么事?”
“娘娘,求此云丝,只为拯救。”
因而两位气得太阳穴突突乱跳的天王,眼睁睁看着杨戬从面前走过。
“织女?”
织女很安静:“真君请回吧,我很多年都没有织过云丝了。再说了,困顿之身,也没故意机,去为别人华裳添锦。”
走到绝顶处,杨戬略略转过身子,在监狱门口站定,透过牢栏的间隔,他看到织机旁埋头织布的织女。
织女的面貌还是很美,不输于尘寰任何一个娇美的女子,但是眼睛里透出的深重倦怠和蕉萃,又让人感觉她已是沧桑的老者。
略微近一点的处所,多闻天王和广目天王正凑在一处窃保私语。
“五百年……”她唇角的笑苦涩至极,“五百年,我几近没有再去想牛郎了。我只是想着,我如许的处境,何时有个绝顶。为着那一晌贪欢,落无贫困顿,到底值不值得。我乃至在想,如果当初,没有那场相遇,是不是会更好些?”
天庭,七天后,司法天神府邸。
华佗仙取了缝针,谨慎翼翼地将云丝穿上,回身去到床边。
全部天庭,怕是没有人不熟谙杨戬的。
“他们说,织女和牛郎并没有分开。织女被抓上天以后,牛郎带着两个孩子追了上去。王母娘娘勃然大怒,拔下头上发簪,在他们中间划下一道银河,两人隔河相望,苦无聚日。厥后天上的喜鹊看不畴昔,在每年七月七日这一天,衔彩线织桥,两人得以每年相聚一次,以慰相思之苦。”
“云丝?”
她的手在机杼的织丝上拂过,十指一向滴血。杨戬曾经传闻过,为了给织女应有的奖惩,她拂到的织丝,全数是波折。
“真君!”杨戬都快走出过道了,身后俄然传来织女的声音。
说到这里,它停顿了一下。
“爷真是豪杰,够硬气!”哮天犬拍杨戬马屁,“就是……获咎了玉帝,不太好吧?”
“哦?”织女浅笑,“人间,早就几度沧海桑田了吧。”
“哦。”织女的语气很平平,仿佛杨戬口中的织女跟她毫无干系,“凡人编派我些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