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骧奉告图虎翼,传他的号令,原定打算有变,达到太原后,立即去病院。
然后在他俯身再也没有涓滴踌躇地亲吻她的时候,伸手去扯着他的毛衣……可当她的手触到他的身材时,仿佛被烫到似的,停了半晌,缩手返来,不知所措了……他的亲吻也停下来。
火车启动,之慎跟着火车,沿月台走了很远。
但是疼痛却始终没有减缓。
他撑动手臂,就那么看着她。
还是不晓得该如何解开,她端赖摸索,寻觅着搭扣……她的身子几近完整贴在他身上,汗湿的额发、散开的发髻、跟着薄汗而披收回来的淡淡的香气,充满着陶骧的鼻腔。
“静漪,这实在不是个好时候。”他嗓音已经嘶哑到他本身都听不清了。
她总感觉,火车的鸣笛是像极了哭泣……
她点头不肯吃。
她想着如果就这么睡一觉也好……他好不轻易肯放她睡觉了……或者,或许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也好。
这一眼仿佛是被烧红的铁钩子,刹时将陶骧已经要压下去的心底的火儿勾了上来。
仿佛这是最后一道防地,崩溃就近在天涯。
她吸着气,缓过来,心跳的更加迅疾,眼里就充了泪。
他看着她发际的红痣……滚烫的唇碰触了下那点嫣红。
火车鸣笛,呜呜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