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在做梦吧?”我仍然不敢信赖。
“甚么?”
“我对本身的环境还不晓得吗?真的没有。”
“哎呀,你如何忘啦?”马素净仿佛俄然发明了甚么特大消息,张大了嘴巴对我说道,“就是毕业典礼那天啊,你在主席台上做演讲,台下几千双眼睛都看着、几千双耳朵都听着呐。你讲着讲着,俄然就停了下来,……”
“惊呼?甚么时候?我有过如许的事情吗?”我如坠入云里雾中,不知马素净在说些甚么,但我晓得她平时固然喜好嘻嘻哈哈的,但在关头题目上向来不会胡说话,也不会乱开打趣。听她这么说,并且说得一本端庄,我内心模糊地感到有些不安,模糊地感到有甚么极不平常的事情产生在了我的身上。
甚么,到底是甚么让我产生了如此激烈的幻觉?
“当然啦。”
本来我还想挣扎着去校园看一看那些罹难者的亲眷,尽本身最大的力量和诚意安抚一下他们受伤的心灵,但此时这类欲望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,消逝得无影无踪。安抚别人吗?在蒙受“土肥婆”的这一番打击以后,我此时还需求别人来安抚呐。
“我也是很当真的呀。甚么地动,甚么海啸,甚么哀嚎。底子没有地动,底子没有海啸,也底子没有人死,统统都是好好的,普通得和以往任何一个普通的日子一模一样,没有任何分歧,没有任何灾害。”
她讲的恰是那天产生的事情,我的心开端“噗噗”地乱跳起来,神情严峻地看着她。
马素净竟然来了!她竟然逃过了地动大水大灾!她竟然安然无恙!
我正如许想着并且为此而深感忧愁的时候,俄然闻声挂在墙上的大钟“铛铛当”地敲响了几下,我昂首看去,恰是十二点。大钟敲击的余音尚未停止的时候,病房的门俄然“吱呀”一声翻开了,从内里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一小我,一向蹦蹦跳跳地来到我的床边。
“真的没有受伤?”
“受伤?哈哈,我如何会受伤?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的吗?”
瞥见她的模样,仿佛真的没有甚么事,身材好好的,精力也很镇静,没有一点遭到伤害的陈迹,我那颗几近一向悬着的心终究渐渐地落了下来,重新回到了它本来应当在的处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