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,单单是为了气一气阿谁仇家?
他走来杨蓁跟前,低头望她道,“不知现在,他们会觉得你是我的女人,还是他的女人呢?”
闻声身边两个乐妇酸溜溜地群情:“看不出来,这小妮子倒有勾三搭四的本领,前日搭上徐大人,这又勾上王爷了。”“恰是呢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,也不怕撑死……”
画屏蓦地瞥见一个男人现身,也是一怔。
诚王猛地打断她道:“招你选淑女的人,就是刘敬吧?”
幸亏蒋绣早晓得诚王是个戏迷,安排好了文武伶人轮班下台,余人就在背景轮班用饭,不至于过分辛苦。
那公子见到一个小乐妇竟还对他出言威胁,似感好笑,脸上笑意又深了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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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她与徐显炀的干系本是假的,即便诚王不知内幕,真将她视作了徐显炀相中的女子,这般向徐显炀挑衅,又能对他有甚么好处呢?
画屏等人闻听赶快冲去游廊下,正瞥见火线一个华服男人牵着杨蓁的手穿过游廊,一向走进厅堂里去。看模样是从侧面院门返来的。
一眼瞥见前面的杨柳树荫底下正站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华服公子,笑吟吟朝她望着,杨蓁的心就是重重一颤,神采也顷刻白了。
“乔管事怕两位女人走岔了路,差我来为你们带路。”
他不害怕,也就不至于对她动手,起码是不会选在明天,在本身家中动手。何况他方才还放走了画屏,若传出去一个小乐妇不明不白地被他弄死在府里了,即便徐显炀不与他计算,毕竟也对他无何好处。
杨蓁怔了怔,这才俄然对诚王此举的企图有了几分了然:莫非他是成心针对徐大人的?但是……
即使畴前仅仅见过一面,还是深夜之间,她也清楚记着此人边幅,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这天然是信口开河,实在仅凭之前对调人者身份的几次测度,本日一见到对方现身于王府,再联络昔日对诚王年事的体味,杨蓁便已确信面前此人――也就是当日留她在教坊司的少年公子――必是诚王无疑。
等了一阵,忽见一名乐妇畴前面游廊转返来道:“不得了,蓁蓁返来了,还是被王爷拉动手返来的!”
杨蓁跟着他走到厅堂内,一得他放了手,立即便见礼辞职。闻声诚王无可无不成地“嗯”了一声,杨蓁就逃也似地顺着游廊归去了劈面。
让对方觉得他与耿芝茵的私密事已世人皆知,天然也就没有了杀人灭口的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