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劳姐姐了。”杨蓁与画屏均感不测,就她们这等身份,还能得人家王府管事如此高看?
面前的公子锦衣华服,端倪清隽,幼年俶傥,气度超凡,本是很都雅的一副尊容,但见到杨蓁似见了鬼普通的神采,画屏也不觉严峻了起来,拉紧了她的手。
一回到背景,画屏与一众没在演出的歌女立即炸了窝普通围拢上她,七嘴八舌地扣问:“那人竟是王爷?”“你何时与王爷了解的?”“王爷莫非看中了你?他可曾出言要留你在王府?”
画屏等人闻听赶快冲去游廊下,正瞥见火线一个华服男人牵着杨蓁的手穿过游廊,一向走进厅堂里去。看模样是从侧面院门返来的。
画屏又烦又气,忍不住骂道:“你们晓得个屁!”
幸亏蒋绣早晓得诚王是个戏迷,安排好了文武伶人轮班下台,余人就在背景轮班用饭,不至于过分辛苦。
一眼瞥见前面的杨柳树荫底下正站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华服公子,笑吟吟朝她望着,杨蓁的心就是重重一颤,神采也顷刻白了。
“乔管事怕两位女人走岔了路,差我来为你们带路。”
那位一年多以后便要御及为帝、以雷霆手腕清除厂公一系的人物,如何看都不像个会如此无聊的人……
画屏拉了她躲开余人,去到一处僻静角落才道:“你到底是如何回事?本日这事倘若传入徐大人耳中还了得?传闻厂卫到处都设有密探,这王府当中怕也是不免。到时徐大人如果觉得你见异思迁,水性杨花,可如何办?”
即使畴前仅仅见过一面,还是深夜之间,她也清楚记着此人边幅,一眼便认了出来。
“那是天然,王爷爱好听戏,我们一年总要来上几遭,又不是头一回见到王爷的面了。”
画屏向先前那乐妇问:“你认得那人就是王爷?”
小丫环道:“没有错,你们跟着就是。”
闻声身边两个乐妇酸溜溜地群情:“看不出来,这小妮子倒有勾三搭四的本领,前日搭上徐大人,这又勾上王爷了。”“恰是呢,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,也不怕撑死……”
杨蓁连日来总被人打趣,都听得疲沓了,已不会次次脸红,只感觉如此八字没一撇的一件荒唐事偏画屏还说得那么当真,实在令人啼笑皆非。
他不害怕,也就不至于对她动手,起码是不会选在明天,在本身家中动手。何况他方才还放走了画屏,若传出去一个小乐妇不明不白地被他弄死在府里了,即便徐显炀不与他计算,毕竟也对他无何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