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顾昭华还想刺探一下沈家的态度,毕竟昨夜沈家没有派人过来,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能不能处理是一回事,表示出来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顾明堂紧紧地抿着唇,面上涨得通红,明显是在死力忍耐烦头肝火,顾昭华吃了一惊,顾明堂身居要位,并不是一个易怒的人,何况还是如此失态?到底是如何了?
“成青表弟?”沈成周略带游移地看向顾昭华。
实在要说错,那也是顾成柏主动找上门去,可老太太到底心疼孙子,现在顾成柏又毁了容,只能从别处找气发。不过她也说得没错,这件事白家做得实在不得当,刚回绝了顾家就暗中去联络沈家,若顾沈两家没有干系或者干系普通也就罢了,可恰好两家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,这类做法很难不让人想到别处去。
沈氏赶紧上前安慰,高氏原也与老夫人靠近,可眼下老是不美意义再凑上前去,万分惭愧在一在旁低头不语。
此时再看顾明堂,眼中竟暴露几分阴狠怨忿之意,更让顾昭华大吃一惊,她乃至思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顾明堂,如果这是顾明堂,这般情感外露足矣让他在尔虞我诈的宦海上死了不知几百次了。
这一句话让统统人都吃了一惊,特别是沈氏。昨夜顾成柏被人抬返来,一起上听人喊的都是被沈成周所伤,怎地又不是?
一旁高氏的神采也非常凝重,而顾明堂负手而立,并不与她说话,高氏见了沈氏才稍稍松了口气,上前问道:“成柏伤势如何了?”
顾昭华点头道:“自是真的,不然我如何会说?不过他也没看清是谁动的手。”
沈氏忙问道:“成柏何时说的?”
现在顾昭华与顾明堂的干系早已不似以往,顾昭华感觉更有些像宿世顾明堂嫌弃她时普通,公然汗青的轨迹即使窜改,也不会让她窜改得太太轻松。
沈成周非常尴尬,“成柏伤的这么重我如何说也有任务,我不肯你们觉得沈家的人成心推辞,让我们两家的干系更加严峻,总得先拿出些诚意来,然后我再去调查本相。”说完他又问:“成柏真的那么说?”
顾昭华舒了口气,她是没说甚么,可沈成周本身推断出来,倒不算她空口诬告了。
最后还是老夫人及时赶到,拦下了顾明堂。
沈氏顿时神情一松,眼中泪水便如珠串般落下,顾昭华晓得她既担忧儿子,又担忧顾沈两家的干系,两边都是最亲的家人,却又即将成为仇敌,这一晚的煎熬对沈氏来讲实在是过分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