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行于思从紫霞宫回到承庆殿后便堕入了昏睡,没一会又建议烧来,急得进喜团团转,太医一拨一拨的往承庆殿里宣,终是轰动了太后与太皇太后,两位太后赶到承庆殿来,目睹着汤药给天子灌了几碗,却不见甚么结果,两位太后心急如焚,还是太皇太跋文起顾昭华曾提过迟神医返来了,太皇太后还记得本身当初中毒恰是迟神医的一碗药血所救,当即派人至极乐王府宣旨,要迟语进宫,进喜早故意将这事通报给凤行瑞,便借着这机遇出来,亲身跑了一趟极乐王府。
顾昭华走到龙床前看了看凤行于思,凤行于思的目光与她对了一瞬,又极其狼狈地瞥了开去。
太后心中更加不快,不过到底还是要以龙胆为重,冷着脸道:“皇上受了寒都是你这主子奉侍不周,待皇上醒了,你本身去领二十板子!”
凤行于思却已醒了。
“取些水来,将衣服上的血迹化开。”
凤行于思瞬时僵在那边,不但没有再行挣扎,一双眼睛转眼不眨地盯着那碗血水,一动不动!
“方才皇上所穿的便是这件衣服?”顾昭华见到一侧屏风上搭着一件常服,常服下摆溅了很多的血迹。
进喜没敢跟两位太后提起紫霞宫的事,他是想把这事的来龙去脉先与凤行瑞讲明,再让神医依实断症,不料顾昭华听到凤行于思乃是忧思过分,当即笑了一声,“如许的小事何需劳动神医?我便能解皇上心症。”
场面一时僵在那边。
进喜道:“倒没甚么大事,皇上去探过皇后,皇后已歇下了。”
鲜血相融的刹时,凤行于思眼神一滞,几近脱力地瘫在床上,眼角已隐见温润,“真的是……”
两位太后没见到神医本已心生不快,再见顾昭华提出要世人躲避,更是一个个落下脸来。
顾昭华倒不急,太后不信她,她也不勉强,只是对太后说:“所谓芥蒂还需心药医,再好的大夫、再宝贵的药材也难明芥蒂之患,昭华刚巧晓得皇上的芥蒂从何而来,也不肯有所坦白,但此事毕竟干系到皇上的颜面,若太后肯下一道懿旨,待皇上病愈后不会是以事公开而问责昭华,那公开医治又有何难?”
进喜不明就理地点点头,“恰是。”
进喜苦着脸应下,这才回身带着顾昭华进了内殿。
进喜心中狂跳,固然周清曼的胎是凤行于思下旨落下的,可在凤行于思复苏之前,说甚么还不都是周清曼一张嘴的事?如果周清曼恨他连端了几日的落子汤给她喝,保不齐就会在太前面前说出甚么倒霉他的话,到时他被治了罪,就算等凤行于思醒过来难他昭雪也是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