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被醋弄脏了,仪容不整,再留下来不免会被人嘲笑,还是早些分开为好。
婵衣看着这丫环,忽的皱了皱眉,丫环她是熟谙的,是朱瑿身边的大丫环,叫弱柳,先前朱瑿被清乐县主掌掴的时候,就是这个丫环护在朱瑿身前的。
可朱璗却没有其别人设想当中的气愤,还是笑着起家出了门。
凤仪公主眼神幽冷的盯着她:“你在母后身边当差的时候,莫非就没有发觉母后有寻死的动机么?为何母后死了,你却还活着?这件事儿办不好,你便自绝在母后皇陵前,莫要再返来了!”
那男人听到脚步声,转过甚来看了婵衣一眼,眼中没有欢乐也没有讨厌,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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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姑姑一听凤仪要她办事,还觉得她是饿了,赶紧笑着将一早筹办好的点心拿出来。
……
朱璗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和顺的笑意,非常温和的看着凤仪道:“还请公主在此稍等,璗去去就回。”
凤仪忍不住瞪着他。
她本来是想守着皇后娘娘的朝凤宫一辈子的,可偏凤仪公主将她要到了身边,她这才想,即便皇后娘娘没了,起码还能够看着凤仪公主安安稳稳的,也算是全了她这做主子的心机,可哪曾想,凤仪公主凡是内心不痛快,便拿此事来挤兑她,生像是她惜命,在凤仪公主跟前做戏似得。
只是,本日她一向没见到朱瑿,也不知朱瑿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请她一聚。
婵衣本来筹算赶在开席之前便寻个由头分开的,哪晓得来的另有广宁王妃,她这几月除了回了几趟娘家以外,谁家也没有去拜访,见着广宁王妃,总不好一声不吭便走了,只好坐在广宁王妃的身边与她笑着说话。
朱璗心中天然明白凤仪所求为何,而她又为何会暴露如许的神情,虽心中对这桩婚事并不对劲,但他是个哑忍惯了的人,当下也只是对凤仪笑了笑,回身筹算去拿合卺酒。
徐姑姑听得朱璗走远了,这才凑上前来规劝道:“公主何必与驸马如此的针尖对麦芒呢?这都已经成了婚,今后就是伉俪了,既是伉俪就该当荣辱与共,何况驸马眼瞧着就要被封世子了,您这般不与驸马靠近,如果今后……”
朱璗笑着垂下了眼睛,真是可惜,如果刚才她说她不欢畅,那他便有来由不与她同房,那么这件事传出去,也不是他的不是。
可朱璗的笑容落在凤仪的眼中,便成了挑衅,凤仪眼睛眯起,当下便扣住他的手腕。
她说着便要下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