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合卺酒是要一人喝半杯,然后对方喝自个儿剩下的半杯酒的,可朱璗一点儿也不想喝凤仪喝过的酒,故而才有此言。
可朱璗却没有其别人设想当中的气愤,还是笑着起家出了门。
朱璗笑着垂下了眼睛,真是可惜,如果刚才她说她不欢畅,那他便有来由不与她同房,那么这件事传出去,也不是他的不是。
喜宴开到了一半儿,席上送菜的婆子不把稳将一小碟子的醋撒到她身上几滴,吓得阿谁婆子跪倒在地上几乎晕厥。
朱璗心中天然明白凤仪所求为何,而她又为何会暴露如许的神情,虽心中对这桩婚事并不对劲,但他是个哑忍惯了的人,当下也只是对凤仪笑了笑,回身筹算去拿合卺酒。
她说着便要下床来。
婵衣感觉她脑筋有点胡涂,朱璧向来是讨厌她的,如何会在这里埋伏着等她呢?
朱璗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和顺的笑意,非常温和的看着凤仪道:“还请公主在此稍等,璗去去就回。”
但是朱璧为甚么会在这里呢?
喜娘在一旁说着一箩筐的好话,却仍然架不住凤仪满脸的郁结之色。
徐姑姑心中一惊,几乎要将手中端着点心的托盘都握不住。
刚过了玉轮门,进了朱瑿的院子,婵衣一昂首就瞥见一个身姿矗立的男人站在那边,她脚步一顿,脸上的神情不成思议极了。
婵衣见此,那里还忍心再开口斥责,笑着安抚了婆子,这才与广宁王妃请辞:“今儿没有带换的衣裳,却偏赶上如许的事,真是不巧,现下趁着大师还在用膳,我就先回府了,十四婶可勿见怪。”
徐姑姑心中一哽,眼睛里的绝望痛苦之色乍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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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急不缓的被女官扶到喜床上,朱璗正由喜娘在一旁引着他拿了喜秤来揭盖头。
只是,本日她一向没见到朱瑿,也不知朱瑿如何会在这个时候请她一聚。
“老奴都给您筹办好了,您瞧,这是您最爱吃的莲蓉酥,这是酥奶酪,另有您最最爱好的红豆糕也有,都是一早叮咛御膳房做的,这会儿还温着呢。”
如何会在朱瑿的院子里冒出来一个男人呢?
朱璗愣了一下,许是向来未曾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打过交道,他有些弄不清这个公主为何会俄然诘责他。
凤仪在宫里就听腻了徐姑姑的这番须生常谈,此时心中特别的气愤,更加的不想听她唠叨,皱眉打断她道:“行了,徐姑姑,有件事要你去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