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香瞧着丈夫眼底的血丝,那里忍心睡去,她向着床里靠了靠身子,将外头的床铺留了出来,继而一双眼眸向着梁泊昭看去,眼底尽是期冀的神采。
“公主恕罪,并无何动静,想来我们的人已被侯爷发觉,今后,怕是想得知北疆的景象,也是难上加难了。”
凝香白日里便睡了好久,此时倒有些睡不着了,又加上夫君躺在身侧,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阳刚味,只让她的心跳的垂垂快了,哪还能睡着。
深夜,皇宫,荷香殿。
天子收到折子时,一双眼眸几欲沁血,定北侯雄师到了此时亦是未曾折兵损将,而如果这般连连后退,大齐国威安在,颜面何存?
永宁一动不动的将这些话全都听了出来,她没说甚么,隔了好一会儿,才吐出了几个字来;“他自有分寸。”
天子自是不允,未过几日,又是传来神鹰国与大赫铁骑攻入北疆,定北侯雄师不战而退,向南后撤三十余里的动静。
迫于情势,皇上不得不下诏,增派五万马队,由骠骑将军罗威统领,马上奔赴北疆,与梁泊昭会师。
从嬷嬷嘴里,凝香得知了现在的北疆,乃至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境地,神鹰国与大赫已于前些日子一举攻陷了漠北,从梁泊昭手中将漠北草原重新夺回囊中,梁泊昭竟然也没有率兵迎敌,无人晓得他在想些甚么。
宫女有些迟疑,终是道;“翟大人在信里说,他只将传言留于京师坊间,而别的大江南北俱是流言纷繁,倒不是是何人有这般本事,能将传言遍及天下,逼得皇上不得不迫于情势,增兵援疆?”
梁泊昭有些无法,也有些好笑,他看着本身的小媳妇,温声道;“是要我躺下去陪你?”
宫女眼眸微转,言道;“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,公主此计与侯爷倒是不谋而合,想到一处去了,鄙谚说,心有灵犀,想必说的便是公主与侯爷。”
“回公主的话,方才奴婢从李公公那边得知了动静,皇上已经下诏,命罗威将军率五万马队,明日便要奔赴北疆,与定北侯会师了。”
永宁孤身一人立在殿中,听得殿外脚步声响起,她内心一惊,刚回过甚,就见是本身的贴身宫女,仓促赶了过来。
永宁听了这句,神采倒是沉了下去,宫女乖觉,见主子变了神采,顿时不敢吭声了。
凝香沉甜睡着,她前几日染上了风寒,连续养了几日,直到这两日才稍稍好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