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的眼眸落在阿诺兰的手腕上,见她的双手还是被人捆住,遂是皱了皱眉,对着一旁的侍从道;“去,将公主手上的绳索解开。”
帝后闻言,亦是点头,皇上对着一旁的内侍使了个眼色,那内侍会心,尖细的嗓声响起,命殿外候着的侍从将神鹰国珍宝送入昭阳殿中。
皇上的眼眸还是落在那赤玉杯上,隔了半晌方将赤玉杯缓缓搁下,向着梁泊昭佳耦看去。
他的神采惨白,下颚紧绷着,只将凝香紧紧箍着,有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。
皇上点了点头,声音明朗温润;“皇后说的不错,定北侯既然与夫人伉俪情深,不肯另娶,朕便封梁老夫报酬一品诰命夫人,享朝廷俸禄,梁夫人则为定北王正妃,同亲王嫡妃。”
比起大齐端庄的贵妇,阿诺兰身上则是添了几分异域风情,让民气生迷醉,天子固然已是年逾五十,可瞧见阿诺兰后,还是有刹时的失神。右相打量着天子的神采,心头舒了口气,此女本来与战俘一道关在一起,他久闻阿诺兰的名头,特让人将她带进了宫,送在皇上面前,为的便是讨得天子欢心。
睿王此时开口,倒刚好为梁泊昭与凝香解了围,亦将诸人的心机引到了神鹰的珍宝上去,神鹰为大漠强国,多年来从周边诸国掳走的财宝不计其数,现在大齐比年交战,又兼之川渝地动,西北水灾,梁泊昭带回的这一批珍宝便显得特别贵重,说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。
御林军簇拥而来,就见阿诺兰舞着长刀,目露凶光,步步紧逼,刀光刺目,向着梁泊昭身上砍去,竟让人没法动手,梁泊昭腰间的重剑早在入宫时便解了下来,手中并无兵器,怀中护着凝香,他面色冷峻,黑眸尽是森寒,在阿诺兰又是一刀劈来时,男人瞅准了机会,将怀中的老婆推到一旁,本身则是一个侧身,极其精准的扣住了阿诺兰的手腕,白手夺白刃,从她手中将那砍刀夺下,阿诺兰等的便是这一刻,她身形一转,如同翩翩胡蝶,竟是一手从发间取下了束发的骨簪,向着凝香扑了畴昔。
阿诺兰眼底通红,拼着最后一口气,欲抱住凝香,将本身胸前的尖刀刺进凝香身子里去,就见黑影一闪,已是有人飞身而来,大手揽住凝香腰身,将她带到了一旁,阿诺兰重心不稳,整小我摔在结案桌上,胸前的尖刀刺进桌子,她的身子颤抖了几下,便再也不转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