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母为她将被子掖好,道;“你放心,孩子好端端的,太医明儿一早还会再来给你安胎,你甚么也甭想,太医让你做甚么,你便做甚么,听到没?”
梁母眸子一转,又道;“白日的事,娘也查清楚了,是你屋子里的一个婢女,妒忌泊昭对你的专宠,才使了这等手腕来害你,娘也为你出了气,将那婢女送到刑房,今后,这事就你也别再想了,放心养胎才是端庄。”
梁母怒极,想起这府里竟有人生了这般暴虐的心机,欲侵犯凝香和她腹中的孩子,梁母浑身都是寒意森森,既是后怕,更觉气愤,恨不得将此人揪出来,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。
秦氏的眼泪就在这刻从眼睛里滚出,她的身子软的几近站立不住,瘫在了梁母面前,梁母大惊,自打秦氏进了梁家的门,多年来从未曾现在晚这般失态,她扶住儿媳,声音也是打起了颤;“如何,莫非是你做的?”
得知孩子没事,凝香的神采垂垂有了几分赤色,不在像之前那般惨白。
凝香醒来时,正值深夜,目睹着儿媳展开眼睛,梁母微微松了口气,凝香见到婆婆,顿时低低的喊了一声;“娘...”
堂屋,梁母面色阴沉,一众嬷嬷与仆妇俱是大气也不敢出,地板上搁着那几只死猫,身上还是穿戴婴孩的小衣衫,说不出的奇特与可怖,让人不敢去瞧。
侍女不解其意,依言翻开了箱子,寻了一番后,果然在箱底瞧见了一个精美的木盒。
梁母内心也不是滋味,又见凝香这般不幸兮兮的,也是生出几分不忍,只道;“别再哭了,幸亏孩子无事,大夫说你不能颠簸,这段日子都要静养,北疆也是别去了,好好儿待在府里养胎吧。”
她的心凉了下去,几近不再抱有但愿,只软软的躺在榻上,睁着一双眼睛,浮泛无光。
梁母心头一跳,有个匪夷所思的动机在脑筋里一闪而过,只不过这个动机过分怪诞,刚一暴露点苗头,便被她压了下去。
梁母眉心一蹙,对着秦氏道;“你这是如何了?”
秦氏不知本身能说甚么,即便晓得儿子是真凶,可他小小冲弱,她身为母亲,又怎能舍得将儿子交出来,供梁泊昭措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