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,祁王身处川渝,吴王远在江东,距京师都是千里迢迢,眼下定北王若要发难,即便两位王爷领兵救济,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,治不了眼下的燃眉之急。”
“遵太后懿旨,定北王已犯了谋逆之罪,定北王府中,不管老幼,一概给本王拿下,如有不从者,杀无赦!”
听得内侍这一声喊,堂中诸人都是变了神采,待那抹魁伟的身影走至元仪殿时,堂下的文武大臣都是面露惶恐,看着几近是从天而降的巴林。
“就在帐外。”
凝香谨慎翼翼的俯下身,刚要在女儿的面庞上亲上一口,可才转动,便是牵涉了下身的伤口,顿时疼的钻心,就连盗汗都流了下来。
太后字字沁血,手掌拍在案桌上,收回清脆的声响。
太后听到儿子稚弱的声音,内心顿时一酸,她忍住眼底的泪水,将年幼的天子再次揽入怀中。
后院。
巴林也是不解,面露迷惑之色,道;“微臣也奇特,太后曾下旨命微臣留在军入耳命,本日又为何会急召微臣进宫?”
“微臣入宫面圣,天然没法将雄师带来,西北军眼下还在城外。”
“巴将军听令。”太后终是将那懿旨搁下,极力稳住本身的声音,对着巴林开口。
太后的神采渐渐安静了下去,心机百转间,终是咬了咬牙,对着堂下诸人开口;“传哀家懿旨,命巴将军便可统领西北军进城,守住宫城,庇护皇上。”
“如何会如许快?”太后喃喃自语,一旁的袁子谦尚不知外头产生了何事,却也感到了母亲的惊骇,他攥紧了太后的衣袖,将身子埋在了母亲怀里。
“太后,睿王手中另有御林军,皇上手中亦有禁军,再加上巴将军的西北军,纵使梁慕两军联手,我们也尚可一搏,眼下还请太后速速下诏,快些请巴将军带领雄师赶至宫外,庇护天子与太后才是。”
元仪殿中,太后揽着小天子,烛光森森,衬着母子两的神采俱是乌黑,文臣武将站了合座,争辩了半日,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。
“将军,宫里方才传来动静,说是太后速速请将军进宫,有要事相商。”侍从声音恭谨,对着巴林俯下身子。
睿王未曾看她,刚要抱着孩子分开,就见一支精兵已是向着后院冲来,抢先一人,不是别人,恰是孩子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