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不一会儿就到了,她上了车,一起往贸易区驶去,道旁是林立的写字楼,如何看也不像有食肆的模样,她轻咦了一声,问道:“七少让你接我去哪?”
雨从一早就下起来,絮絮的滴答了一整天,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,氛围里像融了薄荷一样,尽是凉薄的湿意。晚卿对着镜子照了照,虽粉黛未施,颊边亦有红晕,三月桃花般明艳照人,她抿抿唇,把盘着的头发散开,缎子似的垂下来,泛着乌亮,平白添了几分娇媚。
晚卿脸一红,随口岔开话题,“如何这几天没见到赵之臣?”
“我若说最好的是你亲手做的呢?”
司机道:“七少在一家会馆和人谈买卖,算着时候应当也快结束了,便要我将您送去那边。”又笑道:“能够是想早一点见到素蜜斯吧。”
落微悄悄的瞧着,问道:“又是和他出去吗?”
像是放弃统统普通,只甘心做那绕着火光回旋的飞蛾,再也没有力量挣扎。
容止非只淡淡道:“平常朋友罢了。”
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味,像某种兰草,清幽静远,惹人沉迷,窗外车灯一闪,他的身影也忽明忽暗起来,仿佛心底最最柔嫩的幻觉,待他放开她时,晚卿气都有些喘不匀,飘来荡去的长发这时有些恼人了,她拢了拢便想梳起来,他却按住她的手,轻道:“不准动。”
晚卿天然明白过来,笑道:“能不能不听你的?”
晚卿愣在原地,再也说不出半句话,包厢里一时静得民气慌,容止非又低低的道:“如何傻站着,快坐下吧。”
她微微侧头望着他,耳边滑落几络头发,他抬手摸上去,轻声道:“今后不准再把头发散下来。”
他发笑:“你恰好就只会难为我。”
很快就到了处所,有办事生小跑过来拉开车门,晚卿走下来,她只着一袭简朴的鹅黄色吊带裙,素颜温婉,乌发浓垂,款款站在那边,像一朵开在暮夏的小雏菊,幽清幽静的冷傲,浑身高低独一的装点就是那对耳环,却也被她秋水似的眼波给比了下去。
晚卿笑道:“不是嫌欠都雅吗?”
七少扫她一眼,却动也不动那茶。
“你敢吗?”
她忙道:“只是问问罢了。”
“甚么菜吃到肚子里还不都一样。”
“可我就是想让你尝尝最好的。”
她进到内里,入目是连成排的真皮沙发,墙上镶了一块庞大的电子时钟,显现着各个时区的时候,大厅里很静,只偶尔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颠末,低声扳谈着,前台蜜斯走过来,朝她弯身道:“蜜斯您好,有甚么需求帮忙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