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完整没有在乎本身变态的行动,本就火色的双眸倏然闪动起灿烂的光彩,微微仰起的脸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,然后缓缓向上悄悄吻住了他的唇。
解朝秀也瞥见了萧千夜,两人各自迷惑的对视了一眼,他换下了那身华贵的号衣,满头珠宝灿烂的步摇金饰也全数摘下,只要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暴露了略带不测的神情。
萧千夜眉峰紧蹙,这座蜃楼虽是半讳饰在繁花丛中,但仍然能看出来是一座都丽堂皇形似宫殿的修建,并且来往的只要侍卫和婢女,并没有像别的巨鳌那样欢迎客人,一向走到蜃楼前,富丽的宫门向摆布拉开,婢女们也再次膜拜施礼,一只胡蝶翩翩飞舞到他的肩头,传出一声女子娇柔又含混的轻笑:“公子内里请。”
萧千夜跟着盲女持续深切,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,到了林尽水源处公然有一个花团锦簇的山口,迷离的微光从内里照出,诱人的花香味扑鼻而来,盲女对他恭敬的做个了“请”的手势,随后就有婢女盈盈走来膜拜相邀。
“不要。”萧千夜毫不踌躇的一口回绝,逗得白三娘哈哈大笑,猎奇的探手入怀悄悄摸了摸,惊奇的道,“公子冷吗?如何身材这么冰,要不我让人把酒暖暖再喝吧。”
“能把礼义廉耻说成世俗,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。”萧千夜一把推开白三娘,对方只是稳稳的退了一步就立即稳住均衡,冷哼辩驳,“重岚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你能和他称兄道弟,装甚么君子君子?”
“哦……”白三娘靠着他,看着掉在床榻的花瓣,脑海里俄然呈现了一个大胆的设法,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那就叫……小花郞吧。”
“公子如果敢拔剑,明天就休想从我这拿到解药。”白三娘打断他的话,落拓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萧千夜目光一沉,他并没有翻开间隙之术,对方竟然已经发觉到他想拔剑?
“不要。”他还是冷着脸回绝,白三娘无趣的叹了口气,勾起一只胡蝶递上木盒,故作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塞到他的怀里:“溶水服用,今早晨喝一次,明早上再喝一次就没事了。”
回到南风苑后,辛十娘将洁净的毛巾用冰水打湿敷在云潇已经烧到烫手的额头上,见他返来赶紧拿着解药找来温水混均匀送到房里去,他谨慎的接过解药扶起云潇,这一冷一热的折腾下,她的脸庞一会通红透紫,一会惨白如纸,还迷含混糊的一向伸手在空中乱抓说着呢喃不清的胡话,劈面而来的是她身上特别的火焰气味,勾的他面前一晃,仿佛堕入了长久的怅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