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蒙遭此大败,不但丢了他本身的人,也狠狠地搧了孙权一记有力的耳光,让孙权颜面无光,丟人丟到了家,因为决策是孙权本身做出的。
按理说,对吕蒙这个曾经击败过曹仁的名将来讲,攻取合肥小城,应当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之事。但是,成果却与陆逊大相径庭,大大出乎孙权料想以外。损兵折将,伤亡五千不足,吕蒙、周泰身受重伤,支出惨痛的代价却不得寸进。
孙权看着吕蒙肥胖颓废、神情板滞的脸,内心又气又痛道:“子明,你已然身受重伤,就躺着跟我说话吧。”
合肥兵微将寡,守城的根基是郡兵,周边照应协防的驻甲士数较少,城墙也没有江陵城高大安稳,相对于荆州来讲,比较轻易攻破。出于私心,孙权派本身的亲信爱将吕蒙履行这个任务,带的兵也比陆逊要多,本来是想让吕蒙趁机建功,好让他将来接任多数督之职。
见到此情此景,孙权不由蹙眉闷气陡生,满脸寒霜,眼睛寒芒闪动,对跪倒在两旁的朱然、徐盛、韩当、丁奉、蒋钦等将,视而不见,不睬不睬。
“这……,这……”吕蒙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道。
想到这,孙权气恼地向吕蒙投去了恨铁不成钢的目光。
吕蒙亲身策划履行了孙权安插的绝密行动,为孙权篡夺江东大权立下了头功。吕蒙很故意计,最能揣摩体味孙权企图,能投孙权所好,能够不折不扣的去履行,获得最好的成果,是以成为最受孙权信赖的亲信爱将。两人豪情深厚,相互操纵,互为依托,情若兄弟,与刘关张相类。
“吕蒙笨拙,孤负主公厚望,请主公定罪。”吕蒙被吓得大气不敢出,五体投地,盗汗如浆,颤声道。这个产自会稽越窑的青瓷杯是吕蒙的至爱宝贝。他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满地的瓷片,心如刀割,但脸上却涓滴不敢闪现出来。
孙权上得岸来,见江东军大营高挂免战牌,固然营盘严整,壁垒森严,但将士们遍及无精打采,士气降落。
粗手粗脚的亲卫仿佛并不晓得吕接受了重伤,动手不知轻重,拉拉扯扯之下,痛得吕蒙呲牙裂齿,盗汗直冒。
四万主力上船,经巢肥运河——肥水逆流而上,剩下的一万沿江而行,雄师水陆并进,过东关,入巢湖,沿施水,分水陆两路直抵合肥。
吕蒙乃汝南富陂人,少年时南渡江东凭借姊夫邓当,以胆气称,邓当是孙策的部将。邓当身后,吕蒙携重金美女去求张昭,拜张昭为师,张昭架不住吕蒙的软磨硬泡,才勉强采取,向孙策力荐为别部司马。但因为不受孙策重用,吕蒙便对孙策心存芥蒂,在张昭的发起下,便主动投奔“方颐大口、碧眼紫髯、身形魁伟,边幅独特、骨架不凡”有大贵之相的孙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