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禄,你没谈笑罢?难不成你想坐以待毙?”
“是。”三条低眉顺目标应着,双手谨慎翼翼地捧着一个绸缎锦盒呈了上去。锦盒里头,是一道黄澄澄的圣旨。
赵樽神采冷冽,却一言不发,似无不介怀。
“给小公爷续水。”
“憋得受不住,想杀了你。”
见此景象,元祐更加不能忍,胸中热血蹿到脑门儿,只需赵樽登高一呼,他便要剑指京师,一起南下……现在看赵樽兴趣缺缺的模样,可想而知,他的气有多大?
在圣旨上,赵绵泽说得极其安然。他说元祐戍守山海关两载,边关冷月,孤清孤单,筹算让他回京述职,便许以婚配,立室立业。但时价夏季,江淮一带水患严峻,让他从山海关径直前去江淮治水,而尔再返京。
咬牙瞪他一眼,元祐急眼了,“看来真是坏了。不可,我得去找表妹来为你治治!”
“……”
“喝水!”赵樽语气淡然。
“天禄,你脑筋烧坏了吧?”
看赵樽一动不动,明显没有要拿起圣旨的意义,三条严峻地看了元祐一眼,得了他的指令,又咽一口唾沫,把圣旨展开,摆开在赵樽面前,硬着头皮道,“请殿下过目。”
元祐低呵了一声,突地沉了声音,“三条。”
“沉着。”赵樽再使眼色让郑二宝为他续水。
不让他便利,这不是整人么?赵樽不是这么不靠谱儿的人,元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,直视是他与夏初七相处太久,脑筋也变得不普通,恨得牙根儿都有些痒痒。
元祐桃花眼一眯,努嘴看了赵樽一眼。
甚么?元祐“噌”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瞋目而视。
待元祐好不轻易说完,他侧目叮咛郑二宝。
这厮像吃了火药,“噼里啪啦”便是一串讽刺。
“把东西拿给晋王。”
恍然大悟般点点头,赵樽道,“你还要喝?”
“啥?”元祐觉得自家耳朵听岔了,“天禄,你啥意义?”
赵绵泽打得一手快意算盘,可元祐憋了近两年的气,岂是等闲从命之人?他在山海关骂了一通人,把圣旨摔得“啪啪”作响。紧接着,把关防事件交代给营中参将,便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北平,适逢北平布政使王卓之“请”走晋王府属臣。
“天禄!”元祐恼了。
一个长随模样的小厮低头走了出去,拱手恭敬应道,“小公爷。”
赵樽神情自如地瞟他一眼,“持续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