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顿,他叹,“为父当时没有想到,这小子竟有这般出息,连中三元,入仕为官,并得了赵绵泽重用……更没有想到,他竟然一向与肖同方旧部有联络,并因为那些陈年旧事,挟恨在心……”
“这么说来,兰子安与我们家,有些渊源?”
她,赵樽,赵绵泽,兰子安,东方青玄,李邈,乃至哈萨尔,晴岚,阿木尔,赵如娜,乌仁潇潇……几近统统的人,都绑在前朝上代的恩仇上……或者说,他们始终在为上一辈的恩仇买单。
“他说过的,此生独我一人。”
好一会,他抿了抿嘴巴,像是颠末一番衡量与考虑,喟叹道,“不做也已做了,这般也好。但兹事体大,晋军成败也在此一举,草率不得……赵绵泽为人周到,他会不会将计就计,放晋军入瓮,再关门吃掉,尚且不知。”
“若非我救了兰子安一命,任由洪泰爷斩草除根,也不会产生厥后的事,乃至连你也不会有阴山之祸……”
“男人之言,如何信得?”说完,夏廷赣方才想到本身也是男人,难堪地咳了一声,又道,“傻女人,你想过没有,你都为他生儿育女了,他可曾想过要明媒正娶你?连陈景都晓得在出兵之前,大礼娶了晴岚,给她一个名分,而你呢?大家都喊你晋王妃,可你也不过一个非妻非妾的难堪职位。”
当年若不是那场雪崩,东方青玄与赵樽不会在那番情势下冒然突入阴山皇陵。东方青玄不会刚好断去一手,她与赵樽也不会有那样的生生分离,更不会有她厥后的入宫抨击。若不入宫,她还是景宜郡主,不会成为赵绵泽名义上的皇后……统统的统统,好似因果循环,全数缠绕到了一起。
与夏廷赣互望着,夏初七默不出声。
夏廷赣这么一说,她茅塞顿开。
夏廷赣没有再说下去,但他的意义夏初七却晓得。
错?对?偶合?无从辩白。
“肖同方兵败身故时,兰子安尚在他母亲腹中。念及昔日情分,为父不忍肖同方断子绝孙……为免兰子安母子死于流兵之手,为父抢在洪泰爷之前,公开里派人将他母子送入川蜀,安设在锦城府清岗县的鎏年村,便叮嘱他们今后隐名埋姓……”
心可泰然?夏初七一愣,“父亲是指?”
“兰子安他又没疯,怎会听你的劝?”
“为父当年在东方青玄的兀良汗时,便从他之口得知了此事。女儿,当年阴山之祸,是兰子安借夏廷德之手做下的,激发阴山雪崩的火药,也是他差人所埋,引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