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一场把丧事办成了白事的婚礼,夏初七的心窝子就堵。
赵如娜昂首,“怎了?”
赵樽“嗯”一声,手臂一缩,搂紧她,“阿七,爷定然不会让你也吃如许的苦头。”
“妾身与绿儿挤一挤,侯爷早些歇吧。”
“去给侯爷盛一碗醒酒汤备着。”
可他却停在了她的面前,双眼灼灼如火地盯住她。
夏初七心脏一窒,看着他,眼睛火辣辣的,说不出是酸还是甜,滋味儿极是庞大,“爷昨日不是还说,想要枝繁叶茂,子孙合座么?我就在想呢,想要枝繁叶茂,你啊,只能找别的女人,帮你多多的生……”
赵如娜面色一变,“侯爷……”
他抚着她的脸,终是开了口,“大牛性子倔,却不是个心狠的人。陛下自是认准了这一点。”
“绿儿,你先下去吧。”
夏初七看着他,微微一愕。
“傻丫头。”他搂她入怀,二人一起躺在榻上,他一只手悄悄顺着她的后背,好久没有说话,也不知在想些甚么。夏初七半阖着眼,听着他有节拍的心跳和呼吸,往他怀里靠了靠,低低道:“不必担忧,最多再过旬日,我便为梓月滑胎,不会有伤害的。”
“郡主,呃,嫂子……将军就交给你了。”阿谁搀扶他出去的人,是陈大牛的副将耿三友,嗓子像放大炮似的,没敢多看一眼悄悄坐着的赵如娜,号召了一声,就领着别的一个兵卒慌不迭的溜走了。
“给老子滚远点儿。”
夏初七心知这么大的一件事,如果不说,万一出了甚么漏子,又得怪她的头上,这爷们儿是为了她着想。内心一喜,她双手揽住他的脖子,看着他逆光的俊朗面孔上一片通俗的暗影,感觉有点儿醉。
“你也滚蛋!从速滚……”
“好,就是太好了,我有点患得患失。”
“嗯?”夏初七昂首,不解地看他。
赵如娜放动手中的书,看了看阿谁歪倾斜斜扶着桌子,醉得满脸通红,双眼血丝,明显“纳妾之喜”却连胡子都懒得刮洁净的男人,皱了一下眉头,望向边上的小丫头,“绿儿,扶侯爷去净房洗漱。”
“是。侧夫人……”
陈大牛没有答复,黑着脸一把扯掉她手上的被褥丢在地上,一只手捞住她的腰身就拎了起来,在她失重的惊呼声里大步走向那一张没有铺喜红,只要一片素白的“喜榻”,把她往榻上一丢,便重重压了上去。
“出去,都他娘的出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