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奴婢服从……”
看着扭捏不断的帐顶流苏,夏问秋没有答复。脑筋里这才从焦急中反应过来,她先前忘了问抱琴,这封信是从那里来的。
“你出宫一趟,捎个信让我哥入宫来见。”
“太孙妃——”
暗里里,虽有传言,也无人敢劈面对证,更不敢乱嚼舌根。宫娥侍婢们见了她,也只是一句恭恭敬敬的“七蜜斯”了事。即便听闻她曾与晋王有含混,也只能感慨她的命好。晋王没了,却能入了皇太孙的法眼,得此看重,好日子就要来了。
一道低喊,抱琴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。
恨到顶点,她侧过脸来,冷冷地盯着垂手立于一侧的弄琴,甩起一个巴掌,就狠狠殴在她白净的脸上。
不但为了被人欺诈讹诈一千两黄金,而是因为锦宫的人,竟直接点名指出是她买凶刺杀夏楚的人。
“蠢货!总归也是你留下了蛛丝马迹!”夏问秋焦炙不安地低吼一句,骂咧了几句,想想还是不解气,翻开被子,抬脚踹在弄琴薄弱的肩膀上,见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,掩面痛哭,这才撑着床沿,气苦不已地咬着牙,脸孔狰狞地看着她。
赵绵泽来了一刻钟不足,见她未醒,并未叫人打搅她,只是端坐在她床榻不远处的一张花梨子大椅上,聚精会神地看着她入迷,似是惊骇吵醒了她,他从坐下来开端,一动不动,也不发一言。
夏问秋握着信纸的手,微微发颤。
弄琴顿时被打懵了,眼中有泪水在转,却不敢捂脸,也不敢哭出来,双软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,就跪在了她的床榻前面。
在东宫,晓得她就是为先太子治病阿谁楚医官的人很多,但是晓得她是本来要许给晋王赵樽阿谁景宜郡主的人却并未几。
锦宫的人,怎能把信送入东宫?
“太孙妃尊鉴:莱州和登州刺杀夏七蜜斯一事,虽未胜利,但我等亦为此支出极大的代价。现在,锦衣卫满城搜索,逼得我等不得不暂离应天府出亡。故而,太孙妃的一千两白银报酬太薄,请加付一千两黄金,要现钱,不二价。给您三日筹办,三今后酉时,城西城隍庙,不见不散。若不然,为保存计,只好将此事公诸于世,或交由锦衣卫晓得。望太孙妃包涵,刀口舔血之人,活着不易,逼于无法,拼个鱼死网破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呜……娘……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