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大晏建国至今,还没有哪个皇子皇孙当场休妻的。更不要说是在方才落了胎的环境下把人送回娘家。这不但是打了夏问秋的脸,那也是在打魏国公府的脸。如许的成果,让殿中世人吃了一惊,更是感觉皇太孙宠极了夏七蜜斯。
“皇爷爷,事情并非如此。”赵绵泽略略点头。
可夏初七本身却不这么想。
冷着脸重重一声“哼”,洪泰帝斑白的头发在昏黄的灯火下,闪着冷冽寂然的光芒,他步子极慢,由崔英达扶着,没有看夏初七,也没有理睬上前扶他的赵绵泽,甩开他的胳膊,径直坐到了殿中主位上。紧随厥后入殿的,另有先前被禁卫军押送分开的王小顺和邓宏。
提及来,她也不过是自找的。
“何承安,笔墨服侍!”
“绵泽,我……”
夏问秋内心快速一凉,有些悔怨先前的打动。
说罢他悄悄收回击来,不看她,也没有看夏初七,摆袖便要拜别。
“朕彻夜前来,倒是看了一出好戏。没想到,堂堂的大晏储君,竟为了一个妇人,做出这等厚此薄彼的事情来。皇太孙,你究竟置朕的脸面于何地?置我赵家列祖列宗的颜面于何地?”
“还想为她摆脱?”洪泰帝重重一叹,眸底森然,“大半夜挠得阖宫不宁,朕还觉得你要办出一个多么天公隧道的案子来。绵泽,你太让朕绝望,办事如此不公允,如何服众?”
她从未见过赵绵泽如许的眼神看她,即便先前他要写“休书”的时候也没有。而现在,他像是恨不得生生撕碎了她,那目光,如万箭穿心而过,痛得她死死攥紧衣袖,不幸巴巴的低下了头。
焦玉见夏问秋怔怔发楞,头痛了,“太孙妃,请罢?”
“幸亏太孙妃差人请了朕过来。不然,还不知你这孽障要干出多少丢人现眼的事!绵泽,伉俪要互敬互爱,转头你好好安抚太孙妃,莫要再让她受了委曲。”
“绵泽,你好狠。”
赵绵泽亦是一愣,从速跪在地上。
想逼人,却逼到了本身。
或者说,她并不晓得,对于一个像赵绵泽如许高傲的男人来讲,被本身的女人设想了,在关头时候,找了一个全天下独一能压住他的人来,再让他在世人面前下不来台,到底有多尴尬,有多哀思。她更不会晓得,恰是她一次一次率性的过激做法,把赵绵泽从身边越推越远。
焦玉略有游移,“殿下,现在吗?”
在她看来,夏问秋还是恃宠生娇风俗了,太不晓得在特定的时候,必必要保护一个男人的脸面。特别是像赵绵泽如许的男人,他们手握乾坤,又岂肯被人逼迫至此?更何况,每一次都是他在让步,久而久之,人都累了,女人总闹,男人又那里受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