咂巴着嘴,他蹙着眉头,像是想到甚么,不安地问她,“草儿,是不是吃了这个毒药,我就不傻了?”
若他好起来了,那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。
“哦。”傻子终是垂下了头,很久才道:“我不喜哄人……说大话……不好。”
“草儿,你为何要做毒药?”
可归根到底,他才是真正的皇长孙。
“你必须吃。”夏初七这几日弥补了好些药品出去,一面与孙正业会商假肢的可行性和材质,一面也没有健忘傻子的“傻”病。她每日为傻子把脉诊断,尝试了几个方剂,但傻子中毒日久,当时候春秋又太小,过了这些年,医治起来并不轻易。
慎重地点了点头,夏初七凝眸看他,语气极是冷峻,“如果你把这事奉告了旁人,你会长出一条小尾巴来,变成一个怪人。”
耷拉下脑袋,傻子把下巴搁在了她的桌子上,委委曲屈地瞄着她,“我晓得了,不会说的。”
他敏感的身份,正如当初的益德太子一样。如果让旁人晓得她在为他治病,不管他这病能不能治好,始终都会成为别人的一块芥蒂。
傻子不懂,“为甚么?”
夏初七轻笑,“你多逗逗她,她欢畅了便与你玩了。”
“嗯。好。”他诚恳的点头。
可很快,他新的烦恼又上来了,“如果人家问我,你与我讲的甚么故事,我可如何说?”
夏初七听他犯傻气的话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“是。”
以是这一次,她得谨慎翼翼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
他竟能考虑到这一层,已是不易。
赵绵泽……也必须为他让位。
“他们如果让我想呢?”
看傻子愣住了,她悄悄笑着,把一个小瓷瓶递畴昔,“诺,把这个吃了,满是药粉末,我都给你磨好了,不难吃。”
“不怕,这个毒药吃了不死人的。”
这间屋子,是她平素用来收纳和制作药品的房间。这一阵子,她待在内里的时候颇多,除了例行的有氧活动,时候多数花在了这里。
夏初七感慨,“不为甚么,你听不听我的话?”
谁说他傻?
“你说你忘了。”
见她神采松缓了,傻子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逗你玩呢,真信了?”夏初七看他阿谁憨劲儿,终是笑了出来。可非论她如何解释,傻子就是不肯吃。好说歹说,她好一顿哄,他才又信赖了,把“毒药”吃了下去。
冷静的想着苦衷,她好久都没有说话。
“七蜜斯,国公爷来了。”
“出去。”
傻子眼皮垂了下来,“我听。但是三婶娘,也不能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