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藐视我的打算,”腓特烈扭头说,“固然打算的停顿迟缓得肉眼难以发觉,但是总有一天会胜利的,你们等着瞧好了,总有一天,你们会管女皇叫伯爵夫人的。”
“艾莲娜,我出去了哦。”皇后明显熟谙女儿的起居,她按例开门出去了。
腓特烈扭头一看皮靴,内心赞叹:“女人好臂力!”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艾莲娜连推带搡地撵到窗台上蹲着,一边被恋人轰赶,一边本能地俯瞰4楼上面的石砖地,脱口而出:“这高度会摔死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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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豪杰酒馆喝一杯。”腓特烈严厉地说。然后策马拜别。
艾莲娜底子不敢吱声答复,裙子翩翩地赤脚跑去推窗户,探身一望,从速回身替腓特烈拉直袖子,一边贤淑和顺地帮他穿外套,一边娇喘微微地孔殷丁宁:“上面没有巡查队,你从速跑……你不准莽撞了,如果你死掉的话,我会吃不下饭的……”她惊骇腓特烈真的政变、造反,以是喋喋不休地叮咛这些,越说越舍不得他,又迷恋又伤感地垂下泪来,俄然瞥见腓特烈在咬牙吃力地在穿鞋。
贵族穿的军用马靴增加了烦琐讲求的装潢,穿起来还挺吃力的。
腓特烈的一声尖叫咬在牙间,愣不敢喊出来,双臂像风车似的挥了几圈,奋力抓住了墙外雕塑的胳膊,然后逐级腾跃,缓慢落地,灰溜溜的窜进花圃,窸窸窣窣地找靴子去了。
“摔死总比绞死强。”艾莲娜当机立断,双手拎起裙子,抬起赤脚判定一踹,把恋人从窗户里踢出去。
艾莲娜伏在窗口目送腓特烈消逝在花圃里,刚放下心来,身后就飘来皇后的责备:“换了寝衣就不要开窗了。你又黑灯瞎火地睡不着。来,喝了这壶安神茶。”
艾莲娜闻声门锁转动的声音,心急如焚地嗔道:“你还穿鞋!”夺过腓特烈的一双马靴,气吞江山地掷出窗外,只见那皮靴在月色下像疾旋的飞镖,吼怒着飞进枝繁叶茂的花圃里去。
腓特烈咬牙切齿,没体例说下去,最后闭目恨恨道:“我没有证据,就不扯七年战役那些旧事。只说今晚的暴动。你肯定查理六世的独裁都是对的吗?我不晓得他是如何统治你的,但是他统治国度的伎俩已经讹夺百出了。现在的赤贫阶层不比三十年前,不是暴力血洗就能打单住的了。艾莲娜,你要亲身在朝,只要你的理性政策能稳住局势。如果让查理六世持续疏忽穷户的暴动,任由本钱家的百姓保镳队去弹压歇工,千钧一发的贫富冲突绝对会发作,到时候政局不稳,海内动乱,余下7路诸侯冠冕堂皇地出兵平乱,必定一发不成清算,神罗帝国的皇位会花落谁家都不晓得了!起码弗兰大帝会垂涎神罗天子的宝冠。你信不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