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瞥见女儿桃目红肿,似有泪痕,顾恤地特长帕去给她擦,小声说:“这些小事不要往内心去,更不要哭。父亲说的话,对的就听着,不对的就忘记,我会一向支撑你的。给你请的皇家西席已经预付人为了,下礼拜就来下宫教你声乐,你父亲拗不过我的。”
她像具空壳子,纹丝不动地鹄立床前,披着月辉,捧着温茶,诱人的睫毛眨也不眨,倾倒众生地难过着,泪痕还未干,不知在恨谁。
艾莲娜伏在窗口目送腓特烈消逝在花圃里,刚放下心来,身后就飘来皇后的责备:“换了寝衣就不要开窗了。你又黑灯瞎火地睡不着。来,喝了这壶安神茶。”
艾莲娜底子不敢吱声答复,裙子翩翩地赤脚跑去推窗户,探身一望,从速回身替腓特烈拉直袖子,一边贤淑和顺地帮他穿外套,一边娇喘微微地孔殷丁宁:“上面没有巡查队,你从速跑……你不准莽撞了,如果你死掉的话,我会吃不下饭的……”她惊骇腓特烈真的政变、造反,以是喋喋不休地叮咛这些,越说越舍不得他,又迷恋又伤感地垂下泪来,俄然瞥见腓特烈在咬牙吃力地在穿鞋。
贵族穿的军用马靴增加了烦琐讲求的装潢,穿起来还挺吃力的。
“您没提过这类状况。”骑士说,“既没有背着女皇出来,也没有轰动禁军。您该不会是在花圃里盘桓半天,最后怂了吧?”
“去豪杰酒馆喝一杯。”腓特烈严厉地说。然后策马拜别。
“艾莲娜?”皇后隔着门又问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