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棠花笑弯了眼,眼底深藏着滑头:“这位大人终究说一句有理有据的话了,但是大人您别忘了,三纲最前面是君为臣纲,然后才是伉俪父子之道,李氏多次冒犯国法,这已经不是叶家的家事,而是事关朝廷的案子了,既然此事事关朝廷,清商又如何能将目光范围于小小的叶家,死守着三纲中最末位的父为子纲?这不是本末倒置吗!若冒犯国法的案子也能在家中处理,律法严肃安在?法犹不存,国何故立!”
“可为臣子的进尽忠告本是分内之事,陛下怎能不平从谏言呢!”
“您求的是保住皇上一世英名?清商如何觉着您是逼着皇上毁了一世英名呢?”叶棠花冷下脸来,“您瞧瞧您的行动,尸谏,您是拿命在逼皇上就范吧!若您所求真的是对皇上好的事情,这天然是一桩主明臣忠的嘉话,但是您仅凭道听途说就敢奏事,涓滴不加以求证,您身为臣子,竟将弊端的东西上奏给皇上,不知这又算甚么?您仅凭传闻就敢尸谏,也未免太不把本身的命放在心上了!”
看着小丫头引经据典的本领,竟比得过量年的老儒生了,这得是多少年的堆集,才气有如许的见地和辞吐?威远侯府公然是名不虚传啊!无怪永安王、长平王、太子和皇上都对这小丫头有好感,这丫头的确是有些本钱的!
“清商记得公公曾说是让清商来与人回嘴的,既然是回嘴,天然该有问有还。方才一向是这位大人问清商,现在这位大人仿佛没话说了,那不知可否让清商反问几句?”叶棠花扭头看向祁敬之,收罗他的一件。
“礼尚来往,本当如此。”祁敬之笑着点点头,表示本身同意了。
获得答应的叶棠花笑得更光辉了一些,又转过来望着韩高阳:“方才在家中,听公公说韩相爷要尸谏,求皇上定罪清商,想来您就是韩相爷了吧?”
“你、我……”韩高阳张目结舌,劈面前这个小丫头感到了深深的惊骇,清楚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,如何能说出如许有礼有节的话?还将他这个朝廷大员迫到这个境地?难怪韩依柔比不过这个小丫头,这个丫头所具有的见地和机灵,都不是处于深闺当中,善于妇人之手的韩依柔能够企及的!
“陛下,臣知罪了,求您开恩哪!”韩高阳此次是真的老泪纵横了,无怪韩依柔不是叶棠花的敌手,就连他这个当爹的,也败在这个小丫头手底下了!这丫头真正不是池中之物啊!
“这……可那李氏毕竟是叶大人身边的人,你好歹应当禀明一下父亲,如何能够自作主张呢!”韩高阳咬着牙又蹦出来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