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嬷嬷听了,从速推让,“女人这是做甚么?这原是他的本分。”
虽有些奇特,不过曼春倒是感觉如许把账算明白了也挺好。
她让小屏抱了搁钟的盒子跟她去了书房,唐辎得知女儿的来意,见那小西洋钟如此精美,有些惊奇,“这东西你留着便是,我看比我给你的那座还好些。”
曼春劝了几句,他始终不肯收归去。
王勤一笑,“小的还想跟女人现现宝呢,女人到底见地多!托府上的福,小的这一年多在市道上也熟谙了很多人,有个老主顾托小的给他弄了半船绸缎,这是他的谢礼。”
曼春惊奇,“这东西你如何弄到的?”她晓得这一年铺子里虽挣了钱,可这西洋钟却并不是便宜东西,特别还是这么又小又精美的,“这个可花了很多银子吧?”
听到女儿话里的意义,唐辎发笑,“如何?接下来另有甚么筹算?”
她本来想说,如果别人问起,就说是童嬷嬷的远房亲戚,可那林晏的官话带着一股非常重的南边口音,童嬷嬷倒是山东人。
王勤耐烦解释道,“苏杭的新花腔虽好,可京畿一带就只认宫里出来的款式,再好的花腔儿总要待上一二年才会被选贡入宫,等再从宫里流出来,都城各大绸缎庄才开端卖,那有动静有门路提早上货的不过是极少的几家,其他大多都是跟风。”
曼春抿着嘴角,“父亲这里又不是没有好的……”
王勤救了林晏以后把她藏了大半年,前段时候才去官府把林晏的户籍落在了他家,因她是女子,别人也就不如何究查她一个姓林的既非奴婢也非养女,如何就把户籍落在了王家。
唐辎问她,“如何想到的?这是谁的主张?”
曼春原就有座钟,是父亲给的,她就想着不如把新得的这座换给父亲。
唐辎笑起来,伸出扇子点点她额头,“哎?如何,送出去的还能要返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