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曼宁嘲笑一声,鄙薄之意自不必说。
唐曼宁这话虽显得有些娇纵,倒正对了唐妍的脾气,她越看越喜好,不在乎道,“既然不喜好她,今后少叫她来就是了,不过是家里有几个银子,倒娇惯得不成模样,赶明儿她如果再不见机,就教教她,叫她认清楚本身的身份。”
这李幼兰是不是看她们姐妹太好欺负了?
李幼兰神采微变,“不可!”
船上才多大处所?很快,唐妍和牛氏听到动静就过来了。
曼春笑吟吟的,“多谢李姐姐,那倒是不必,只要姐姐肯拿出真本领来,我求之不得呢。”
姐妹两个回到各自的舱房没多大会儿,牛氏就派人送来了素兰的卖身契和厚礼赔罪。
牛氏又几次三番的相请,唐妍才松了口,叫齐太医跟着牛氏去看了一趟,开了张补身的方剂就返来了。
唐妍听了,也没多说甚么,只是叮咛人备了些补品,交给牛氏带归去了。
唐妍一听不过是个丫环,心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,为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起来,她定睛看那素兰,见她垂动手也不说话,看上去不像是个调皮的,就对牛氏说道,“这些丫头啊,没一个让我费心的,不过是个小丫环,也能吵得起来?既然她们姐妹喜好,我这个做姑母的就做一回主――我那儿管束好的大丫环也有几个,转头你看看喜好哪个就带归去,把这个留下吧?”
见唐曼宁和唐曼春都看着她不说话了,李幼兰总算认识到了本身的态度过分生硬,半是弥补半是夸大的说道,“她服侍我服侍惯了,换小我我也不风俗呢,”她摸摸头上的玉簪,踌躇了一下,取了发髻背面插戴的一把镶珠嵌宝的金梳,丢在棋盘上收回一声脆响,“这梳子少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,够买好几个丫环了。”
棋盘上闪现出一面倒的态势,李幼兰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,之前的先手上风已荡然无存,她愤怒地看了劈面一眼,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道,“这也叫下棋?东一子西一子的,太没章程了。”
曼春叫童嬷嬷帮她把东西收了,又把素兰交给她,“嬷嬷带着她,教教她我们这儿的端方。”
这话说的,倒仿佛是唐家姐妹不讲理,下棋输了还强要彩头似的。
唐曼宁对牛氏的赔罪不如何在乎,她只是不想再见李幼兰,曼春情知以李幼兰那受不得气的脾气,哪怕牛氏再如何催促,她也不成能再来,特别牛氏对待她如珠如宝,又如何舍得勉强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