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春隔着帕子把那梳子推了归去,“金银财帛,我们姐妹并不缺,可贵看这丫环有眼缘,李姐姐如果不舍得,多少身价银子买来的,我们甘心出两倍的代价,必然不叫姐姐亏损就是了。”
平时唐曼宁和曼春下棋,常常胜负参半,唐曼宁晓得mm棋力不弱,但是mm平时谨言慎行,哪会主动去挑衅于人?
唐妍低头看看棋盘,笑着问唐曼宁,“果然是二丫头赢了?倒也可贵。甚么彩头?”
李幼兰对本身的棋艺非常自大,闻言也毫不逞强,她道,“单如许下棋也没甚么意义,不如一人拿出一件彩头来,愿赌伏输。”
棋盘上闪现出一面倒的态势,李幼兰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,之前的先手上风已荡然无存,她愤怒地看了劈面一眼,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道,“这也叫下棋?东一子西一子的,太没章程了。”
牛氏不开口还好,这番话实在让唐曼宁内心生出了几分真火,她瞥了一眼牛氏,对唐妍道,“我们又不是差那几两银子,落子无悔,愿赌伏输――说翻脸就翻脸,气性也忒大了,给谁看呢?没意义。”
牛氏一贯感觉自家女儿聪明无双,棋艺高深,还颠末名家指导,唐二女人一个庶出的,有甚么本领赢过她女儿?她笃定唐大女人不过是护短罢了,她和女儿好歹是李家的亲戚,唐大女人欺人太过了些――虽说有事要求着安国公府,可也不能叫人看扁了――牛氏悄悄想着,脸上就有些欠都雅。
“这是如何了?蜜斯妹玩得好好的,如何就吵起来了?甚么事不能筹议着来?”
曼春笑吟吟的,“多谢李姐姐,那倒是不必,只要姐姐肯拿出真本领来,我求之不得呢。”
此时如果在家里,依着她的脾气,早把棋盘摔了,不过她到底记得母亲牛氏的叮嘱,手里的帕子一扔,“罢了,罢了,不下了!”
曼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李幼兰到底年纪不大,脸皮薄些,被曼春如许一看,有些坐不住了,羞恼道,“说吧,你想要甚么彩头?”
曼春叫童嬷嬷帮她把东西收了,又把素兰交给她,“嬷嬷带着她,教教她我们这儿的端方。”
船上才多大处所?很快,唐妍和牛氏听到动静就过来了。
唐妍听了,也没多说甚么,只是叮咛人备了些补品,交给牛氏带归去了。
唐曼宁这话虽显得有些娇纵,倒正对了唐妍的脾气,她越看越喜好,不在乎道,“既然不喜好她,今后少叫她来就是了,不过是家里有几个银子,倒娇惯得不成模样,赶明儿她如果再不见机,就教教她,叫她认清楚本身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