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花枝真想把手里的热茶泼到崔元脸上,看他是否还要持续装下去。轻吐一口气,林花枝将身子坐正,看着崔元缓缓道:“我们都不是仁慈之辈,没需求再持续装下去了。翻开天窗说亮话,大人既然料定我会来,也定是晓得我要甚么。”
见崔元如她所料,林花枝一点也不料外,反而客气的谢过管家。
“不奉告你启事,一是我没证据证明对方就是凶手;二来我不想误导你,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呢?不但会引发你的曲解,反而还会害了旁人。你方才也说过,你我都不是仁慈之辈,如果我没料错,以你的性子晓得是谁后定会将那人连皮带骨的剥了。”
崔元脸一板:“是,我的确是如许以为的。”
见崔元同她示好,林花枝内心固然对劲可也不敢粗心:“大人太客气了,真是让人惶恐呀。大人是聪明人,我们是否不消再说这些客气话?我脸皮薄,不像大人专精于此,我怕得内伤。”同崔元说话,林花枝一贯不讲究甚么好言好语,更不怕说话伤人。
林花枝乐呵呵的长呼一口气:“你没法体味我内心的设法,这不是对劲,是……是……归正很难描述。”这类感受就像三月天泡了温泉,满身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说不出来的舒畅。
崔元不解,抬眼看着林花枝。
林花枝轻笑点头:“放心,我是毫不会放过崔元的。”
这应当是崔元第一次承认错吧。林花枝眼眉一抬,崔元如此安然明显出乎她的料想,在脸上扬起一个笑容,林花枝开口说道:“大人真是太客气了,不过……我明天来,可不是想听这个的。”
仿佛早晓得崔元会这般应她,林花枝持续再问:“崔大人晓得甚么?”她不信崔元甚么都不晓得。
“我应当晓得吗?”崔元反问,“实在女人是否想过,明天那事虽本官做错在先,但是又有谁会指责我呢?女人可别忘了我是官,纵是有不对,可又有谁在乎?”
这事,林花枝还真不晓得。
打见面说第一句话开端,林花枝就料定崔元会找借口把事情引开,可这时见崔元一副“你问吧我不抵挡”的神采,林花枝却不由猜疑起来。
崔元悄悄一笑,虽没点头可也没否定,较着他就是这个意义。
“四毛是谁杀的?”既然两人不再舌枪唇剑,林花枝直接开口就问。
可惜,崔元的确是忘了奉告她,不管用心还是偶然,在林花枝眼里只要一个结论,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到崔元的机遇,更何况这奉上门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