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。”卫茅很快便进了书房，“卫青那头送来动静，将老王爷的家书拦下一事，本是贤妃在皇上跟前偶然提起的。她仿佛说了些老王爷身子不好，唯恐会有所变数之类的话儿。”
“乖。”司湛拍了拍她的肩膀，神采倒是不见有任何的好转，“我担忧的是皇上晓得了此事，恐怕会对你我倒霉。杜康信上说，皇上要借用父王……将你我召回昭都，如果你我归去了，只怕此生都没法再从昭都中出来了。”
杜康揉了揉眉心，只叹了一口气，幸亏皇上还不晓得他是王爷的人。
昭德帝夙来不会是个目光长远之人，如果遇着一个聪明人，他许是还能有所威胁，但似昭德帝这等人，事理断是说不通的，还需不时防备着他的背后捅刀。
换而言之，便是王爷想要反了皇上，凉州的百姓们亦只会拥戴王爷的决定。毕竟，当初凉州遭到重创，皇上倒是未曾有半点儿表示，便是重修凉州的财物，皆是王爷从郦国汇集而来的。
“现在凉州与前郦国已融为一体，旁的小国与凉州来往频繁，凉州虽不如昭都繁华，却也早便不是当日那大家嫌恶的南蛮之地。”卫茅略一思考，持续道：“但若只要凉州，如果要做甚么旁的事儿，只怕是不大充足。”
司湛点点头，眸中寒光乍现，“确切是不大充足。”
贤妃藏得深，只他们在宫中亦是安排了很多人，费上些许光阴，倒也能将来龙去脉查清楚了。
金銮殿中，昭德帝听了暗卫的汇报，终究放下心来。
卫茅心头微跳，便听得司湛道：“与卫青说，不必忍着了。你下去安排，一个凉州不敷，便要两个，三个……亦或是――”
眼下王爷明显堕入被动当中，与其坐以待毙，不若便在皇上脱手前，想好今后的退路。
屠凤栖不晓得产生了甚么，只探了探脑袋，看清了上头的笔迹后，神采亦是随之一变。只她到底还是稳住了心神，忙搂着司湛的胳膊软软地撒娇，“不管湛哥哥是谁，我都不会分开你。”
待到她睡着后，司湛便到了书房中。即使屠凤栖未曾有半句牢骚，他亦是不能叫她再堕入危急当中。几乎落空她的滋味儿，只一次便足以叫他忍耐不住。
任谁晓得本身的出身竟是如此，神采皆是不会都雅。
背面的话他再没说出口，只卫茅倒是明白了主子的意义――一个凉州不敷，半个大昭应是充足了。
司湛收到杜康的动静已是三今后，他捏着那封加急送来的手札，神采一阵暗淡。